于是兰庭彻底打消了直接询问春归的念头。
他的心情越更阴郁了,因为有的猜疑已经渐多佐证,让他看穿了某人的企图和想法。
已经无需问证。
陶芳林这日邀了春归来霁泽院叙话,陪了几多笑脸后才言归正题:“我听说丁娘子下定决心要和李长史和离?表嫂可得好好劝一劝丁娘子,李长史前番虽是错怪了她,可如今也知道了过错,赶着示好赔罪了,丁娘子还这样不依不饶的,闹得丁家与李家结下仇隙,大大不利于大局。”
“才人就不必忧愁了。”春归才不愿当这说客,硬把丁娘子推回火炕:“李长史宠妾灭妻,说出去他本就占不住道理,才人那日也亲耳听闻,李长史可是当众怒斥丁娘子为蛇蝎毒妇,根本听不进去丁娘子的解释,谁能忍如此的责辱?李阁老也必然会觉理亏,弥补还怕不够呢,哪里还敢和丁公反目?”
春归当真是为了不愿再让陶芳林去给丁娘子添堵,干脆把话挑明:“才人得清醒认识,李济这长史,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丁公的支持才是更值得重视的人事,所以丁娘子有何决断,才人就无需干预了,更不要听信钱夫人的说法进行一些无谓的事,才人转告钱夫人,我不是这么好欺的,上回她的算计我就无谓计较了,再有下次……那我就要还以厉害了。”
望着春归扬长而去的背影,陶芳林咬紧了牙根。
顾氏,你还真是我的绊脚石,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