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矩的亲吻也能激荡起摁捺的情欲,迷醉得他呼吸艰涩,不敢再往深里纠葛,突然终止了亲吻把脸搁在春归的肩膀上,半晌才能重重的喘息。
说话时嗓音都是躁哑的:“今日事多,你我皆然,真恨连浮生半日闲都难偷渡,有时候真想不管不顾把你带去深山野林里,管这些权夺纷争兴亡盛衰呢。”
“迳勿真要是下了那样的决心,又会自责愧怍牵挂俗世亲朋的安危了。”春归轻轻环着兰庭的腰,干脆闭着眼听他一下下急促的心跳,有再多事的烦琐事,只要每个清晨还能够这样相拥相偎一阵,虽不能相比神仙眷侣,却胜过多少人间夫妻。
比如李济和丁娘,分明无情
无爱却也多仇多恨,可谓世间最失败的姻缘。
想起这一件事,春归抬头去看兰庭的眼睛:“申氏命案迳勿已经听说了?”
否则赵副使也不会天不亮就从应天府赶回。
“昨日汤回便赶去了应天府禀知,不过我也听说了辉辉已经管控大局,又的确抽不开身,便不忙着赶回过问这事,刚才和殿下倒是去见了一见李济,这人……”兰庭俨然对李济十分不屑:“一晚上还不够让他冷静的,兴许是又听了申师鹄父子不少挑拨吧,仍然一口咬定他的发妻是真凶,求着殿下要么把丁娘子扭送应天府,要么赐死丁娘子给他的小妾偿命。”
“迳勿也相信真凶另有其人?”春归问。
“辉辉既认定丁娘子无辜,丁娘子势必就是清白的,且申师鹄父子也还在不遗余力质疑辉辉包庇丁娘,甚至质疑辉辉根本就是毒杀申氏的帮凶,他们打的主意连殿下都心里有数了。”
春归:……
赵副使在背后讥嘲周王的头脑仿佛有失厚道吧?
“迳勿看来谁是凶手?”
“申师鹄父子。”兰庭张口就有论断。
“主谋也是他们?”
“当然不是,主谋是袁箕。”兰庭半靠着床头,一手搂过春归的肩,手指绕着春归的发丝像玩耍一般,但一点没防碍他的断案如神:“袁箕的打算,先以元亥遇害案调我去淮安,而在这个时候吴王宫里发生申氏中毒案,殿下难以分身另顾,袁箕笃定这案子多半会交给陶氏或者辉辉处理,袁箕不把妇人看在眼里,认为你们多半会中计,一味偏袒丁娘子,因为丁北斗已经投效殿下,丁娘子在你们看来是自己人。
说到底袁箕的目的,是想让李、丁两门衔恨,这样一来李乾元这个内阁大学士就不至于也被殿下笼络,而事实上李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