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再和李济浪费口舌,春归懒得搭理他这晚要怎生闹腾。
待回去安平院,才晓得就这一会儿功夫,连外祖父和几位舅母都听闻了此事,是从李琬琰口中,原来她今日也受到了陶芳林的邀请,陪着钱夫人饮谈,这不还没来得及饮谈呢,陶芳林就被报知了这事,李琬琰倒没跟去看热闹,因为她不便见李济等等外男,只是回安乐院把这件事声张了。
大舅母和二舅母便来探问,大舅母一脸的忧愁:“我也见过丁娘子的行事,倒不像蛇蝎心肠的人,却也说不准是对那申姨娘心怀嫉恨……总之,这件事和春儿无干,春儿明日只让殿下裁夺便可。免得……要真是丁娘子杀人行凶,春儿却袒护丁娘子,传扬出去春儿也会受到诽责。”
二舅母显然跟大舅母不是同样的想法:“这事没这么简单!丁娘子的父亲可已经投效了殿下,那李长史的族亲又选入内阁,眼看着丁、李两门都将协佐周王殿下,就闹出了这样的祸事来,丁家与李家倘若就此衔恨结怨,对周王殿下便就大大不利了。”
春归顿时对二舅母的警觉心啧啧称赞:“正如二舅母所言,这事看似简单,背后隐情却极其复杂,我不能推托责任坐壁上观。”
她三言两句安慰了两位亲长,让她们放心,也转告外祖父放心,又亲自去霁朗院慰问了一番丁氏,只让她安心,并不曾说命案背后的隐情。
丁氏却执意要和李济决裂了:“我不瞒着顾宜人,我而今虽已不再是完璧之身,不过和李济的确没有夫妻之实,这事一直不闹破也就罢了,我清清净净单过也说不上怨恨谁。我要真毒害了申氏,该杀该剐随李济发落是我罪有应得,但我不能容他诬篾羞辱!我恨我的长姐,甚至痛恨生父嫡母,但我从来没有怨恨过申氏,说起来,我也和她是同病相怜,都是命运不能自主,这一生所系的男人,说穿了利欲熏心无情无义。
我也相求顾宜人,务必察明此案,我不能背负这冤名,死后还要受诽谤指谪,那我这一生……就当真是……我都不知道我活着,这样挣扎痛苦的活着是为了什么。我虽懦弱,但这一生我自以为并没做过恶事,我对得起我的生父嫡母,我更加不曾亏欠李济一丝半点,是,我和他人行为过苟且之事,但我和李济根本就不是夫妻,我并不认为我应当受他责辱,他根本不配!”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娘子先不要为日后忧愁。”春归叹息一声,她当真十分同情丁氏的遭遇:“放心吧,这件案子我心里有数,几乎已经锁定了凶犯,最多三日就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