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怠慢,他没有留意这回新从金陵前来会合随护皖南私访的其中一个亲卫,趁着备战的机会,悄悄与青阳县衙内一个吏员接头私语,也更没人留意那毫不起眼的吏员溜出县衙,进了邻街陌巷一家同样不起眼的小客栈。
吏员是去见住在客栈的一个壮年男子,他乃是镖师打扮,眉梢一条疤创斜斜伸往额角,一身的江湖气倒也符合他而今的穿着,不过根据当他听吏员一番低沉又急切的说话后,边冷笑边回应的言辞就可知他绝对不是什么镖师了。
“虽说不知为何发生节外生枝,不过好得很,到来头还是得在野狼岭……周王看来注定要伏尸于此了!”
周王全然不察危险正从身边展开,他一直盯着一轮金乌,今日似乎正无比缓慢的,像个缠着小脚的女人往西移动,他好容易才等到暮色一点点在视线之远酝酿,他换上了适合夜行的黑衣,不忘下令将所有坐骑的铁蹄罩上软布,他这是担心那伙劫匪会在野狼岭不远的山坳入口处布下看卫,妨碍了这回至关重要的出其不意的突袭,所以行动必须慎密。
夜色也许可以掩盖人影,不过在那片寂静的荒郊马蹄声极可能惊动看卫,为了将动静减至最小,周王甚至决定在入口两里之外便弃马步行。
但他甚至还没有抵达野狼岭,就被拦断了去路。
阻拦的人是周王万万没有想到的两个。
丹阳老道和莫问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