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晋国公,都恐怕会因此被敌党弹劾!”
“那难道我们就真要这样干等着?”
“便是殿下而今调兵,可知该往何处救人?”兰庭闭目,他一直握紧的拳头就没有松开过,从春归被劫直到现在,他其实都一直不曾合眼,他一直在分析一直在判断,但他没有办法解开疑惑,他不知道那伙盗匪为何要劫走春归,如果只是为了逼迫周王调兵,何不干脆将他劫走?
他这个副使被劫,周王更有可能自乱阵脚。
这场突如其来的凶险,着实是让料事如神的赵副使都觉得心慌意乱,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完全不像表面上那般沉着冷静,全凭着一丝饶幸……他只能相信春归至少能够安抚劫匪,暂保一时平安,只要她还安然无恙,他就一定能想到办法救她安返。
兰庭良久才睁眼:“我们必须等证据,倘若能够证实这起劫杀伤及殿下安危,关涉竞储,殿下便能凭金令征调池州锦衣卫部察逮不法!这不同于调兵,自然也不会引发朝堂弹劾。”
他这话音刚落,便见辖理金堂村的保长冲了进来——
原来是昨晚被劫走的一员青壮竟然被释,他是被蒙着眼送到了某处荒郊,那山匪竟然还给他留下了路资,他先是一路问回了青阳县城,才租了一辆驴车赶回金堂村,摸出劫匪塞在他怀里的一封书信,交给了被这起大案震惊亲自来金堂村坐镇的保长。
保长不敢私拆信件,连忙送给周王和兰庭过目。
这封信正是春归亲笔所书,渠出在一旁看着,都能看出信中内容多为那头目授意,大意是他们原本只想劫一笔钱粮及人手,结果刺探得有一帮过路的商贾正好在金堂村投宿,所以才绑走其中一人用以敲诈赎金,更没曾想到竟然绑走的是个女
子,“肉票”生怕性命不保,出言威胁,自称为赵副使家眷,而且还有周王同行!
劫匪当然就不打算只要五千金而已了,不但狮子大开口把赎金翻了几番,还要求让周王殿下亲自去送赎金。
信末,春归仿佛生怕周王见死不救,也担心兰庭会舍她而全大义,苦苦哀求兰庭务必从旁劝说,她敢担保劫匪只是图财,不敢伤及周王毫发,为了打动兰庭,甚至还附了一首小令。
——字笔难尽忧惶。不盼誓约真白首,是盼君未忘。两载齐眉举案,岂忍青鬓即死别,莫只效君王。
渠出在旁看着都甚至有些哭笑不得了,这首小令当然不是出自那头领的口授,没想到顾宜人在那样凶险的情境下,竟然还有心情诗赋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