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虽这样说,兰庭却也没那么多闲睱带着春归去游山玩水,一来临安城这起案件闹出如此惊人的动静,齐王和周王两方阵营之间难免一场激战,纵然兰庭没有想法趁胜追击,接下来的策略就需要制定得更加详实了,又兼他们这回在临安城告破重大案件,跟着若还想私巡暗访,就必须想办法掩人耳目,总之都是废脑废心的事儿。
而临安城的这桩大案果然震惊了朝堂。
魏国公这日收到来自江南的密报,看完后就手焚毁,然后才冲儿子招了招手,父子二人装作是在凉亭里手谈。
“儿有些糊涂,父亲为何舍了尤典教这颗棋。”郑世子低声问道,手下却不留情,黑子落下,冲他的父亲布了个不甚显眼的陷井。
“逼于无奈,只好围魏救赵。”魏国公似乎没发
现罗网已经张开。
郑世子听了个满头雾水,但他也明白父亲既说得含糊,就是不想告知详实,他很忐忑:“万一尤典教招供……”
“他招啊,要供也是供出齐王来,他还没那么傻,知道就算供出齐王来他一家老小也不会有活路,反而还会诛连阖族!他识趣些,族人不受诛连,齐王又还没有败北,才有人想办法努力保住他这一支的一条血脉香火,看着,就这两日,尤典教就要以死谢罪了。”魏国公落子。
郑世子呆了一呆,叹道:“儿子能够看清的只是,的确如父亲所愿,齐王系和周王系应当会势不两立了。”
“想让他们势不两立,又何需舍尤典教相诱?不过赵迳勿果然不负我望,竟真能通过一个小尼姑的死顺籐摸瓜,察实张况岜盗运铁矿,也多得……我对他早有提防,否则再任他抓着矿地这条线索察下去……”魏国公再落一子。
郑世子这下彻底呆住了:“儿子竟然告负!”
魏国公微微一笑,起身拍拍长子的肩膀:“还差得远呢,学着些吧。”
“儿子的确不是父亲的对手,甚至不是赵迳勿的对手。”郑世子谦逊道。
魏国公原本已经起身踱开两步,听这话后又回过头来:“我们是父子,何时成对手了?便是赵迳勿……他与也不是敌仇。”
一边摇着头,一边哼着小曲走了,留下郑世子面对着一片狼籍的棋局,苦苦思索着父亲的话。
我和赵迳勿不是敌仇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友朋?
而正如魏国公预料,当晚尤典教便仰药而亡,未留片言,但谁也不怀疑是有人将他灭口,因为他其实已经在厂卫耳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