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他耽延病情,也许过不了多久,费厚就会药石无医。”
刘氏抬起眼睛。
她没想到董大会被找来作证,事实上她根本已经忘记了董大这么个人,所以刚才没有回过神来反驳董大是胡说八道,但这并不要紧。
“是,我的确早就知道胡郎中是庸医,但我为何要提醒费厚?他原本就该死!他先和彭氏勾搭成奸,气死了我家小妹,又苛虐聪儿兄妹,逼诈聪儿的血汗钱给彭氏母女挥霍,聪儿必须进孝,必须受他逼诈,我是想着费厚的病情拖到药石无医,聪儿便算是解脱了,我这么想错了吗?但我没有害惠儿,你们别想冤枉我!你们就是被费厚买通的,才助着这对奸夫淫妇脱罪!”
兰庭不以为忤,微微一笑:“刘氏的证供,证实一点,那便是无论费厚还是彭氏,并不知情胡大夫误诊事宜,那么如果真是他们毒害费惠,为何会请胡大夫来诊治?他们就不怕胡大夫诊出费惠乃是中毒么?”
没有人会轻视自己的性命,明明知道胡大夫是庸医,这些年还一直让庸医治病。
现场的看客,到这时全都已经相信了费厚夫妻并非真凶的断定,越来越多怀疑甚至惊惧的目光看向了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