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阻的。”春归并没有急着追问案情。
“聪哥哥绝对不会让惠妹妹枉死,聪哥哥说过自从小姨娘过世后,他就只有惠妹妹一个真正的家人了,他也想把彭氏绳之于法,但他没有办法,他告官反而被县里的老爷们杖责,他们说聪哥哥状告彭氏是犯不孝……”
“可是你呢?你与费聪有婚约,费聪竟为了替妹妹报仇根本不管你的死活……”
“聪哥哥不想连累我,是我自己愿意的。”刘姑娘长吸一口气:“我不能眼看着聪哥哥痛不欲生,如果纵容彭氏逍遥法外,聪哥哥的人生也彻底毁了,他会一辈子受这件事折磨,为他自己的窝囊懦弱懊悔,我不忍心,所以是我先提议,既然官府不管彭氏那恶妇,那就由我们替小惠报仇血恨,聪哥哥根本不愿让我涉险,但我告诉他,如果他活不下去我也活不下去了,所以不管聪哥哥让不让我插手,只要他被处刑,我也会跟着。他生则我生,他死则我死。”
“但现在有另一条路,你们两个都能活着,只让真正的凶
犯罪有应得。”
刘姑娘垂下眼睫,春归看那稀疏的睫毛很快就被眼泪浸湿,她甚至看见刘姑娘的身体正在微微发颤。
“彭氏就是凶手,一定就是彭氏。”
“你有什么证据?”
“我知道是她!不可能还有别人,小道长不是问过了小惠的亡魂?全身绀紫、七窍流血,小惠那是中了鼠毒!但彭氏一口咬定小惠是得了急腹症,她说了谎,不是她还能是谁?!”
“你知道身中鼠毒的症状?”
“这怎么能不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姑娘怔了一怔,才回想起她为何知道鼠毒症状的根源:“几年前村子里发生过一起命案,那时的县太爷察明了案情,村子里的人都在议论,我那时虽小,也听过阿娘说鼠毒害人性命,原来死者会全身发紫七窍流血,但眼珠子不会脱落……我们村只要知事的小孩都晓得这件事,彭氏能不知道?”
“那么你的小姨丈应该也知道?”
“他知道又有何用?彭氏苛虐聪哥哥兄妹两个他也知道,彭氏要把聪哥哥卖去当奴仆他也知道,但他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要不是外祖父和阿娘去费家找他讨说法,他根本就不会阻止彭氏,小姨娘死了,小姨丈就不再是我的小姨丈,甚至根本不当聪哥哥和小惠是他的子女,他早就忘了小姨娘的好,只对彭氏言听计从,他就算心里清楚小惠是被彭氏害死,也根本不会站出来说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