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几乎没把床拆了都唤不醒大奶奶呢!”
什么太白醉?春归又怔了好半天才找回了残余的记忆。
“想起来了,是葛公府上的婢女送来的美酒,我不是只尝了一点?难道就酩酊大醉了?”
春归压根就没想起来她昨晚还与兰庭、周王凉亭夜饮的事,却待站起身后才意识到自己有若新生婴儿般元气焕发,脑袋不疼眼睛不花,分明积蓄满立时下地劳作都不在话下的劲头,怀疑道:“我当真是宿醉才醒?”
菊羞:……
拉着春归就去看仍然摆在书案上的一幅字画:“大奶奶可还记得这个?”
春归定睛一看,赞道:“好字好画,何人所作?”
菊羞:……
春归顺势看向窗外的日头,终于有些迟疑了:“我昨晚早早入睡,竟一觉睡到了这时辰?”突地又想起一件事来:“唉!不是定好了今日得去临安城?大爷呢,不会因为我贪睡更改计划吧?”
菊羞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大爷和殿下早走了,大爷听说大奶奶仍睡着,阻止了奴婢们拆床,还体贴道大奶奶这一段儿是当真累着了,让奴婢们莫吵醒大奶奶歇息,可大奶奶您自己个儿扪心自问,相比起大爷这段时日案牍劳形,大奶奶也敢称劳累过度?说好的同甘共苦、齐心协力呢?大奶奶莫不是借着过量故意偷懒吧。”
春归:……
说真的她还真不觉得自己昨晚过量了。
但竟然嗜睡到了菊羞差不多想要拆床都没把她唤醒的地步,唯有过量才能解释,不过过量也就过量了吧,横竖她自从嫁了人,过量也不只一回两回了。
于是“债多不愁”的顾宜人非但很快恢复了淡定,甚至还冲菊羞翻了个大白眼:“大爷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急?”
“大奶奶,您当奴婢我真是为大爷打抱不平呢?您这睡了个日上三竿才醒,我却险些没被莫问小道给烦死了!我好容易才拦住莫问小道亲自闯进来拆床,大奶奶竟然还冲我翻起白眼来了!”
菊羞把腰一叉,怨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