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迳勿,你有意思么,你有幸寻了个心有灵犀的娘子就这样得意的,找着机会就在旁人面前示恩爱,你就是眼看着我家王妃不得已只能留在京城,我还必须得把你家那个讨人嫌的表妹拎来金陵,身边非但没一个贤内助,竟还多了个包袱隐患,你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吧。”
兰庭哭笑不得:“殿下这可真是多心了,不正是殿下提醒我需得
留意丹阳子,又正好莫问与丹阳子间有些瓜葛,所以我才托了内子相请莫问随从丹阳子左右?丹阳子这回南下不仅仅是因为寻药的事我也告知殿下,因他目的不纯,内子自然是要进一步试探的,殿下自己也不曾询问细节,这时反倒埋怨起来我与内子是打暗语了。”
“我这是眼红呢,眼红你懂不懂,你跟眼红的人讲什么道理?”周王甩了个白眼,拂袖往前挪了几步。
兰庭表示不愿跟周王计较,实则上他也习惯了这位殿下偶尔抽疯的作派,倒也不是无理取闹,往往是因为诙谐谑趣,虽然有时是造作着些,倒也确比呆板无味的人有意趣。故而兰庭压根不把周王这个拂袖放在心上,也跟前几步:“殿下以为温守初为何来此?”
原来早前周王冲着岸上指指点点,是因认出了老相识温守初。
“他多半是被周佳储给拉来了金陵,至于周佳储为何会来这儿……或许迟些你就知道原因了。”周王老神道道的卖了个关子。
兰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深觉有些不祥的预察。
周王眼睛便瞅着船尾,看春归刚一现身,他迈大步伐过去,隔老远就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三弟”!
春归其实是没怎样习惯的——
原本有一日,联想到他们得先在南直隶“微服私访”一番,且为求更加便利春归又是女扮男装,是而周王便约定好三人间的称呼,兰庭为大哥,他居老二,春归顺理成章就成了三弟,但因为“微服私访”还没有正式开始,在船上自然大无必要就行使这样的称谓。
春归这么一木讷,周王进而有如醍醐灌顶般的解释:“既是到了金陵城,咱们一阵难免也得入城靠岸,一为休整,一为打听打听风声,少不得盘桓数日……”
春归:……
这番解释的话,怎么和早前她与丹阳子间的开场白相差无几?
周王接下来本是要讲采用商量好的称谓预熟也是好的,那半名话未说完,就见春归冲着他肩膀与脑袋空缺的地方微微颔首,周王一扭脸,果然就见兰庭也已经接近,他的眉头便不受控制有了点倒立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