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话?这是要把老太太与和柔凑对么?春归当真觉得赵大爷真真让人刮目相看,话说得能再损些么?你怎么不说老太太要改嫁?
然则老太太却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知道就好了,总算还算些微孝道。”
春归:……
不行了,赵大爷再不带着她扬长而去她立马就要笑场了。
“如此,孙与孙媳告辞。”兰庭果然读懂了春归的心声。
“等等,我话还未说完!”老太太来了个深呼吸,看得出已是尽力平息怒火了:“庭哥媳妇既是未来宗妇,拜过祖祠,理当回京都掌理内务,不适合久留金陵了,庭哥儿既然答应了纳和柔为妾,和柔从今日始便是姨娘了,倒是正该跟去金陵服侍的人。”
兰庭:“和柔是老太太纳的妾室,正该服侍老太太的起居,怎么成了正该跟去金陵服侍的人?”
老太太这才醒悟过来:“什么是我的纳的妾室,我一个内宅妇人哪里可能纳妾?和柔可是你生母当年……”
春归认真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这件事早就有论定了吧,连和柔自己都不敢认婆母有那样遗命。”春归其实很想质问的是老太太,竟到了此时你还有脸提起朱夫人,并用朱夫人的名义相逼?老太太你晚上当真不做恶梦的么?你怎么直到此时还能够理直气壮?
“夫人确然嘱咐了奴婢终生服侍大爷……”
“和柔,你而今已然不是奴婢之身,又何必再说终生为奴的话?”春归展开利齿。
兰庭突然觉得痛快极了,他也立即附和道:“老太太若纳和柔为妾,便留和柔在踌躇园服侍,老太太若坚持‘长者赐’,那孙儿就要请老太太连和柔身契也一并赐下了,毕竟良籍女子,非奴隶物件,不是由人赐予的。”
到底还是拉着春归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