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酒足饭饱之余,他不再急着散步而是陪同王妃下棋,似乎无意间的一问:“今日顾宜人来看望王妃了?”
“自从太子妃故逝,臣民贵庶皆禁一月宴乐,姐姐也不好过来王府,禁限这一解除自然是要来走动的,母亲总是放心不下我行事不够机变,嘱托了姐姐时常提点我,姐姐心里是愿意的,只我越发觉得过意不去了。”
“非常时期,王妃不用在意这些小节。”周王忽然抬眼,把捉着黑子的手放在竖起的膝盖上:“我怎么听说你们离开凉亭时发生意外,似乎王妃不慎滑倒了?”
明珠惊得差点没把白子给直接跌在棋盘上,诧异得飞起了眉毛:“这闲话也传得太浮夸了吧?我哪里滑倒了?就是姐姐突然伸手过来掺扶又道让我当心,把我吓了一跳。惊奇着我明明不曾将也许有了身孕的事告诉姐姐,甚至连母亲都还暂时瞒着,姐姐是从哪里知道的?”
原来明珠早在立夏前就发觉小日子有所延迟,正好赶上太子妃故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诽议特意请了太医诊脉,太医那时却还无法诊实是否为喜脉,只说明珠是也许有了身孕,还待过段时日才能确诊。这月明珠仍然葵水未至,她心里觉得十有八/九是有了身孕,不过还没有经太医院确诊,又怕是空欢喜。往往越是对亲近的人越是想等喜讯确凿时再行通知,所以明珠尚且瞒着晋国公府与春归,就连在周王府也
没有大肆宣扬,也仅仅只有她的陪嫁侍婢和周王知情。
“顾宜人是如何得知的?这事除了太医院和父皇外,我可是连迳勿都没有透露。”周王紧跟着明珠的白子落下放抵黑子,仿佛对接下来的棋局若有所思。
“是我误会了。”明珠笑道:“姐姐哪里知道这件事?就是担心我因为缠过足,行路多少不便,尤其登阶落梯时才提醒一声罢了,因为我的反应太惊奇,倒把姐姐也唬得怔住了,不过因为这番误会姐姐倒是当真知道了我或许已有身孕的事。”
“原来如此。”周王往后微微一靠,心底却大有疑问:当真如此么?
他怎么看,那人似乎都像知道王妃已有身孕的事。
春归此时也正在苦恼。
今日在周王府的那一瞬间,她是当真认定明珠怀有身孕故而下意识提醒防护,这太过自然而然的认定就像又历了一回曾经发生的事,她细细往深处再想,甚至都能“回忆”起来明珠生的是个男孩儿,小名唤作阿凫,这种感察自然格外怪异。
但春归是知道缘由的。
而今的岁月之前,的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