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亲,不过因为圣德太后被皇室赐婚而作罢,所以单论王、洪两家的交情还真不算疏远。不过……圣德太后与洪夫人自来便不投机,说起来这事连老太太都知情,所以这么些年来太后与洪夫人从不交近,只当彼此为陌路,阮中士才觉得没有必要提醒辉辉关注。”兰庭解释道。
多少引起了春归的好奇心:“太后娘娘与洪夫人之间有过怎番传奇?”
“我只听说过一件,当年太后娘娘尚且还是皇后时,一回因为谏阻先帝废储,闹得急了些,招致彭、申二妃联手对抗,一时间朝野遍布传言,质疑太后娘娘干预朝政。那时袁阁老虽然已经成家立业,但自然
不如此时位高权重,洪夫人却深以与太后娘娘相识为耻,那年新岁朝拜,洪夫人便直接对卢太后/进言,诽斥王娘娘后宫干政,大犯妇德内训。卢太后当着众多命妇面前,指着洪夫人言道‘浅薄无知,当以此妇为尤’。”
春归:……
“洪夫人受此辱责,好些年都未出席应酬,直到卢太后薨逝,圣德太后静养于慈宁宫,她慢慢才敢出来见人了。”
春归回忆着昨日在成国公府的宴会上洪夫人那张“冲锋陷阵”的嘴脸,挑挑眉道:“慢慢地又才敢大放厥词了。”
兰庭原本趁着春归折回的花枝,正插/弄着一把瓶供,闻言转过脸来:“怎么?辉辉受这妇人谩谤了?”
“横竖我也没吃亏,迳勿不需多问。”妇人间的口角之争春归原本不想说来给兰庭添堵,不过眼瞅着兰庭半晌也不曾动手,仍是侧过脸来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只好把那天成国公夫人和洪夫人的“下马威”囫囵一说。
兰庭也未多言,到底是转过脸去又把一枝长春花插入瓶中,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他家媳妇明明是为了维护他的名声,才回以那二妇人如此锋锐的言辞,硬生生的把一个公爵之妻,一个次辅官眷奚落为市侩长舌的妇人,这战斗力十分彪悍,当相公的与有荣焉。
“既是多年前洪夫人就被卢太后当众斥责,袁阁老竟然也没有约束提醒内眷?”春归又问道:“都说经一蹶者长一智,但在我看来洪夫人栽一跟头后倒没变得更聪明。”
“袁阁老也是极其自大的人,再者袁、洪两家本就是通家之好,袁阁老和洪夫人还有青梅竹马之谊,他要是为了这事斥责内眷,岂不担心世人会责他无情无义?当年于是硬着头皮替内眷转圜,道王娘娘妄言朝政原本就有违礼规,洪夫人之谏言并无谬过。”
“这话何其可笑?”春归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