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在大爷的情面上,原也打算着睁只眼闭只眼不和庭大奶奶一般计较,就算听安陆侯府大太太说起庭大奶奶在宫中对惠妃娘娘和宝姑娘多有冒犯的话,也只是暗下里气恼而已,可眼看着大奶奶如此欺辱二姑娘,二姑娘可是老太太的亲孙女,老太太还哪能容忍大奶奶如此放肆刁狂呢?”
“我看苏氏你最近倒终于是表里如一了。”说话的是二老太太:“你原本就是个从来不把自己当作奴婢的性情,自认为是大嫂的陪房,就有资格在轩翥堂指手划脚,不过往前倒也还知道这是你的自以为是,所以表面谦恭还小心维持着。但如今得了安陆侯府的授意,瞅着庭哥媳妇不受安陆侯府拿捏就企图谤害责难于她,你也敢用这套欲加之罪污陷主母了。”
“奴婢不敢。”
“你不敢?那么你是指供惠妃有意陷谤了?”
苏嬷嬷彻底哑了声儿。
“顾氏冒犯娘娘本就是事实,怎么是娘娘有意陷谤?”
“大嫂也这样说,那我可得和你好生理论了,宫中自有礼法,庭哥媳妇若然当真冒犯惠妃,惠妃理当上禀皇上、皇后处治,难不成大嫂还要强辩皇上、皇后也会偏袒包庇庭哥媳妇?总之我是接受不了惠妃因为官眷冒犯,不按礼法行事,却私底下冲本家的亲长抱怨,授意亲长处治的行为。”
老太太见自己竟然成了势单力孤,着实无力
造成把春归众口铄金,突地想起彭夫人来:“今日我不把这件事理论个黑白分明,看来自己还要担着个苛责孙媳的罪名儿了,而今老二媳妇主持中馈,我就不信家里头这么多仆婢,就没另一双眼睛看见寄鸢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快让她去察问,你跟她讲,孟姨娘那处自有老二和大夫看顾,她又不会医术,伫在那边也无甚作用,快些抽身处断这头的事才是正理。”
苏嬷嬷飞快一声道喏离开了今日着实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踌躇园。
又说兰庭,的确领着春归过来询问剑青的伤势,并不是借着这个由头躲回自家小院享清静。
他们两个到的时候,又正好撞见乔庄提着药箱出来,眉头挽成个疙瘩神情凝重不减。
春归心中便是一沉。
剑青不是无辜的人,可以说这样的下场也算自遗其咎,春归更加需不着剑青的口供自证清白,她只是担心剑青死于赵兰心的脚下一绊,兰庭更会烦恼如何处治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兄妹两人只怕是终生都难以和解,虽然是赵兰心亲手摧毁了兰庭对她爱护和期望,但所有的后果却将由兰庭承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