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眼下也没有第四者,犯不着争强斗胜,但春归实在觉得无聊,好在终于到了开宴的时辰。
菜肴准备得很算丰盛了,不过春归略尝了尝就放下碗箸。
“娘子可是觉得菜肴不合胃口?”作为东道主,姚氏自然需要关心,不过她很快便自问自答:“我自来口味就偏轻淡,倒不像世居汾阳,反而竟随了福建人士的偏好,所以请的厨子也是福建人士,菜肴里只爱用虾仁等海品提鲜,倒是疏忽了娘子怕是不惯这样的原味了。”
好嘛,竟然讽刺起她“山猪儿吃不惯细糠”了。
不过姚氏原籍也是汾阳,如此力捧福建践踏本土真能够体现优雅?
春归也便淡淡的道:“若用鲜虾鲜贝,风味自然上佳,不过用腌制虾贝提鲜,这口感的确有些让我不甚适应,姚娘子勿怪,我最好的就是一口吃食,所以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可不是埋怨姚娘子怠慢,原本在吃食一件事体,就是众口难调,我这口味与姚娘子的确区别甚大,不过也没什么要紧,我能够心领姚娘子的盛情。”
姚氏被这话一噎,整个人都呆怔了。
徐氏挑眉道:“看来太师府的确讲究,若是普通门第,吃口鲜虾鲜贝是大不容易的。”
暗讽春归无非嫁了个好门户,否则哪里尝得上海虾海贝,有什么资格洋洋得意。
“就地取材才能保存绝佳风味,虽说如今商市兴隆,南北食材互通便利,不过也是图个新鲜有趣罢了,倒是姚娘子一直在北地,却偏好南食,要想满足口味是真不容易。”春归也还以暗讽。
姚氏的唇角终于无力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