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了。”三夫人打断道:“康哥儿素来对他的姑丈心存敬服,最近更是听姑丈教诫不少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相信不会再因为过去那些稚拙之念,而对嫂嫂固存偏见,且如今对康哥儿而言,学业上进为重,不可耽误,故而康哥儿还是暂时留在太师府为好。”
又冲伍尚书道:“康哥儿已然通过轩翥堂宗学初试,获得入学资格,日后可与舫哥儿一同进学,此一学期还有三月有余,康哥儿倘能通过宗学例试,日后求学于名士大儒多少能够容易些。”
伍尚书是一介寒门全靠科举才能入仕,自然重视子弟的学业上进,从前就想着厚着脸皮请托女儿,让几个孙儿去轩翥堂“蹭教”,奈何前三个孙儿不争器,都没能通过初试,听说小孙儿总算还算天资聪颖,喜得眉开眼笑,哪里还会为了家里头这桩乱七八糟的事耽误康哥儿的上进。
就连伍大舅和伍二舅都面有喜色,唯只有何氏把三夫人恨得个咬牙切齿。
于是乎渠出终于察明了“实证”!
她先是窥得尚书房这场“家庭会议”之后,何氏抱着脑袋在屋子里想了许久,却仍无计可施的模样,后来竟叫了伍三郎来——这才是何氏亲生的小儿子。
居然仍是拿出“楚楚可怜”的作态:“原本你祖母已经同意了我前往太师府看望你四弟,奈何你姑母坚持不肯,可我实在挂念康哥儿得很,你悄悄去一趟太师府,送信给蒋妈妈,让她找个借口回来一趟,我只是想知道康哥儿好与不好,不亲自听蒋妈妈说康哥儿如今的情形我不能安心。”
伍三郎年岁也才十二、三,根本不察觉母亲的用意,且又一贯知道母亲是把小弟视作亲出的,为此他小时候可没少埋怨母亲偏心,但而今到底是“长大”了,胸怀也宽广不少,不再为
此记恨小弟,便一口答应着,果然就去了一趟太师府。
渠出没有来回折腾,她留在尚书府守株待兔,便知晓了已经对家里这桩疑案开始关注的伍尚书没有疏忽伍三郎的行动,只不过何氏就算不够聪明也知道让闲杂退避在先,她才能指使蒋妈妈行事,伍尚书的人手无法窥闻谈话仔细。
渠出却听得一清二楚。
“我这里有几张银票,是我这些年来全部积蓄,还请妈妈务必想法子打听到一个号称空虚子的道长,把这几张银票交给他,就说……当年伍家的事要泄露了,如今伍尚书和大老爷要追究他讹诈之罪,他若想保命,立即离开京都,有多远跑多远去!”
“空虚子?难不成是从前卜断大太太妨克四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