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答应了先夫人……”
“你早已违背了亡母之令,难不成你想说,亡母给你的遗令竟然是让你挑生家乱?”
和柔:……
彭夫人实在觉得情势危急:“罢了,庭哥儿铁了心的要发卖和柔,且如此言之凿凿,怕是连老太太开口求情,都不能让庭哥儿回心转意,更何况我这婶娘?不过呢,谁让我还念着先头大嫂的妯娌之情,不忍见和柔这个痴丫头葬送了性命,少不得收容她,我可不是要阻止庭哥行家主之权,无非是和你商量,你既然厌恨了和柔,莫如干脆让她去我名下的田庄,今后也不会再碍着你们小两口的眼。”
兰庭今日第一回正眼看向彭夫人,微微一晒:“如此,庭当立即交奉和柔身契,从此她便再非我院里奴婢,单供二叔母差遣了。”
彭夫人也回以一晒:“原本是一家人,身契不身契的有什么要紧,但庭哥儿既然坚持要划清界限,我再不从,身上的污水岂不越发洗不清?”又从地上扶起和柔来:“从此你就和大爷大奶奶再无瓜葛了,但总有安身立命的地方,我知道你其实是个痴人,这时任凭再多的劝言你也听不进去,我也不急着聒躁,等你自己想开一些,我再和你细细的说吧,总归你可得记住一句,无论庭哥儿现在怎么看你,但若大嫂在天有灵,就论大嫂一贯的宽厚,她是能够体谅你的难处的。”
眼看着闹剧就要落幕,彭夫人还不忘把脸冲着春归:“今日闹成这样的排场,论来也怪我失察,想来庭哥媳妇眼看着庭哥儿如此护短,也无谓再埋怨婶娘这回过错了。”
护短?
春归溜了一眼小姑子,果然发现这姑娘正在发出一声冷哼。
很多事情都是不需罪证确凿的,更莫说像二妹妹这样的性情,一贯只信自己愿意的所谓真相。
此回家庭会议即将结束,彭夫人几乎已经准备离席,没想到这时赵大爷又突然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