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长长吁了口气:“那茶果可是府里从岭南请的厨子昨日早上做的?加了虾米肉松花生等些食材做馅料?”
赵兰心仍然通红着眼直盯春归,就像没听见老太太的询问。
和柔只好打起精神应道:“确是,奴婢这时也想了起来,那碟茶果原本是二姑娘屋子里的婢女剑青大早就送了来,只奴婢当时并没有胃口,便收在了屋子里的碗橱内,应当是……闷了整整一
日使得馅料馊腐,黑灯瞎火的奴婢也没注意……”
“这就是了,原来都是一场误会,我就说咱们家里一贯太平,哪里会发生这一类阴毒事。”老太太如释重负,觉得事情总算水落石出,谁都没有过错,天下依旧太平。
“是了是了,真相原来如此。”彭夫人连忙附和。
但兰庭显然不想就此结束这回大张旗鼓的家族会议,问道:“二妹,与和柔确然无怨无仇,也从来没有交集,何故昨日清早会忽然送去一碟子茶果?”
兰心猛地转头,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阿兄仍然怀疑我?”
“如实陈述。”兰庭微微蹙眉。
“和柔毕竟是母亲的旧婢,精挑细选出来让她服侍阿兄,我听说她被嫂嫂欺压苛虐,心里当然极为同情,我从前不懂得体察下人的劳苦,阿兄责我不够宽厚,如今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错处,一心一意改过自新,阿兄竟又为此怀疑我会做那样阴毒之事,阿兄能不能亲口指点,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阿兄满意?”
这是二妹妹的真情流露,这孩子终于是开口道出了心里的委屈,春归暗暗叹息。
但兰庭的眉头却蹙得更紧了。
“我说过,并没怀疑毒害人命。”他也实在拿自己的妹妹无计可施,不明白难道当兄长的明知妹妹的过错还要包庇纵容姑息养奸才算合格?在他这里从来没有只论亲疏不论是非的道理,他也觉得着实力不从心,因为好像教导兰心明辨是非甚至要比三元及第更加艰难,兰庭认为兰心越是刁蛮任性,他就越是不能纵容。
于是他的神色更加严肃:“说已然知错悔改,且因为和柔乃母亲旧婢才对她心怀同情,我看未必,分明是仍然记恨的长嫂,听信谗言误解长嫂对严加管教是有心刁难,当听闻那些流言诽语,才想到可以利用和柔对长嫂的怨恨加以报复,却不知,的这点小心思早就被人洞察,反而成了他人的棋子!”
兰庭这才看向彭夫人:“叔母应当早就察觉二妹的意图,暗暗把二妹突然关心和柔的事看在眼里了吧?所以今日,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