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万顷君告贷,放着五殿下、六殿下两位财主不开口,择中了迳勿为债主,心里可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财大气粗。”
听春归一提叶万顷,兰庭倒是想起一事:“我已经收到他的喜帖,三日后就是他的婚礼,咱们少不得去喝喜酒的,也该琢磨着送礼的事。”
“迳勿明知万顷君喜事在即,难道就没备好贺礼?”春归瞪眼:“我看迳勿是把万顷兄当作知己莫逆的,毕竟是姻缘大事,贺礼可不能轻慢,眼下只有三日而已,还哪里来得及诚心备贺?”
“所以我才要去息生馆啊,那里的私库,收藏的都不是俗品,与其现去市集寻购,不如以息生馆的珍藏赠贺更显诚意,放心,万顷兄觑觎我的私藏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我们刚结识的时候,他第一回去息生馆,甚至纠缠着在私库里住过一阵儿,把玩鉴赏足足一月才休,这回我以私藏赠贺,他必定心花怒放,还哪会嫌弃轻慢。
”兰庭笑道。
春归仍是瞪眼,半天才咂舌道:“果然财大气粗啊!”
又等终于是到了息生馆的私库亲自巡察一番,春归对于叶万顷足足在此起居长达一月尚且依依不舍的心情十分的感同身受,甚至萌生要为兰庭打造一块“财大气粗”的牌匾高悬私库门楣的邪念。
夫妻两共同择定了一只敞口天青釉色大腹盆,盆上未绘花草,但釉色清新均匀,实富瓷器天然光泽,三日的时间,已经足够移栽并蒂莲荷在内,取的是百年好合的寓意,为了更加切合这寓意,又挑了个百年黄花梨木制成的山水纹花架,打算一并送去贺喜。
春归还不知叶万顷的新居定于何处,问起时,兰庭应道:“他本是居无定所的人,也没听他说起父母家人,只知道原藉是在婺源,从前饮乐时打趣,万顷兄还道他自己最受不了拘束,只想着孑然一身落得个逍遥自在,所以从前并未做个稳定营生,也从不耐烦积蓄,有时手头稍丰裕些,就挥霍一空,不过也从没见他发愁过温饱就是了。
我记得约是两年之前,万顷兄赚了一笔钱,就想着邀约知己好友好饮一场,不想途中见一贫家,相依为命的两父女,父亲患病而无钱请医,他就慷慨解囊把银子都舍予了那对父女,老爹因为诊治及时而痊愈,父女俩对万顷兄十分的感恩戴德,女子便想以身相许,吓得万顷兄当夜便离开寄居的地方,躲去了另一处。
我至今都没听他解释,打定主义独身的人,怎么忽然浪子回头有了成家立业的想法,他找我借的那笔钱银,远远不够在京城置屋,好在他交游广阔,结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