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荒郊焚毁,尸灰抛洒入河。”
据此,柴胡铺命案看似已经真相大白了。
当三人从刑狱回到执事房,施推官尚未从震惊的情绪中缓过神来:“桑株洲竟然是宋国公和桑美人的奸生子,连太孙殿下也乃太子妃通奸所生,太孙、高琼蓄养死士按锦衣卫职部编制,他们这是想,这是想要谋逆篡位呀!”
兰庭屈着手指按按额头,决定如施世叔这般天真坦率的个性,还是莫让他知道太多内情更好:“太孙殿下乃太子妃通奸所生一事,仅是吕鉴的供诉,就算非他编撰,也仅是听高世子所言,不能轻信,世叔只将供诉密奏皇上即可,勿加判断,更切记勿要声张。”
施元和连连颔首:“迳勿提醒得是,此事关系重大,不能仅凭一介死士的供诉就行判定,皇上只是下令顺天府推官衙门审决柴胡铺灭门案……对了,迳勿以为吕鉴供诉樊妻及其二子乃樊大所杀一事是否属实?”
“吕鉴既然已经供诉樊大为他所杀,且他还参与刺杀冯莨琦等罪行,并无必要再否定杀害樊妻及其二子,且根据勘验现场及尸身,他的供诉也符合樊大、樊妻及二子死因,倘若柴胡铺里长之子亦能认出吕鉴的乔装,正是重贿他二百两银的人,即能认定吕鉴此部份供诉属实。”兰庭不忘询问陶啸深的意见:“这是庭之见解,未知陶镇使之意如何?”
“经我审问桑株洲等人,均不曾提起宋国公与桑氏有染之事,奸生子一节还待确凿,不过经他们供诉,郭得力即樊二的确参与刺杀冯莨琦,且被吕鉴处死,所以我赞同迳勿的见解,樊家命案算是审结了,不过涉及太孙部份仍需慎重,还请施公万勿声张,我竺应将吕鉴供诉密奏皇上裁决。”
从推官衙门出来,兰庭和陶啸深还得同行一程路,陶啸深这才问他:“今日迳勿追问蒙达敬因谁所荐攀附宋国公,应当另有用意吧?”
“我对吕鉴的落网以及招供,的确心存疑问。”兰庭也没想隐瞒陶啸深:“相信陶镇抚也留意到,若非樊家命案闹发,吕鉴极有可能成为漏网之鱼。”
“冯莨琦遇刺后,我与高厂公奉圣令察实此案,最先察出的是朝天宫西坊罗生里的据点,顺籐摸瓜才追察到桑家大宅,吕鉴所在的黄华坊据点是因他灭口樊大后与桑株洲联络才暴露,也可以说如无樊家命案,就算桑株洲招供,吕鉴等人也有足够的时间撤离。”
“我怀疑吕鉴是有意暴露。”
“他今日的供诉,关键是要把太孙血统成疑,且主谋蓄养死士并仿朝廷建制的罪行揭露。”陶啸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