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教管好巧儿。
后来孩子他娘也不管教了,成天呆坐着,就坐着井边儿,手里拿着巧儿给她的纳的最后一双鞋底,开始还哭,哭着哭着连眼泪都没了。
我知道她也在一点点死去,总有一天她也会受不了,像我娘,像巧儿一样。
我看到了结果,但无法改变,只能一天天地走向绝望,我想什么时候我也许能像我爹那样,把自己就这样病死了,两眼一闭也不去管两个小子会如何,但就在这时,二弟竟然回来了,二弟竟然回来了!”
听樊大主动提起樊二,春归忍不住问:“你知道他自卖奴籍的事?”
“他没跟我说这些,他就是给我银子,他说这些钱对他来说没用,让我拿着,去别的地方另置家业,不要再留在柴胡铺,最好不要再留在京城。”
“那你为什么不听樊二的建议?”春归想如果樊大离开京城,也许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他们一家会换个地方好好生活,那极可能是崭新的生活,让他们彻底脱离过去的阴霾。
“我也想走啊,但我想走之前在柴胡铺扬眉吐气一回,我想看那些曾经鄙夷践踏我的嘴脸,当得知我突然抖擞之后是怎生羡慕,我想如果真能在柴胡铺从此昂首挺胸的做人,我甚至可以不用迁离,我们老樊家,这是我们老樊家几代人的希望,但只有这次才最有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