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
女的死,你就一点责任没有吗?你甚至不敢承认是她是被你勒杀,你起初怎么说的?是你妻子勒杀了长女,可柴胡铺所有人都知道是你下的狠手,你相信了她的话,你知道她是被人奸/辱,但你却因为自己的懦弱,你一个父亲不能庇护女儿,为了自保还把无辜的女儿勒杀!你也许会认为你也是被逼的,但在我看来,如果换一个人,如果换一个有担当的父亲,他宁愿代替女儿承担一切诋辱,也不会亲手勒杀自己的骨肉。”
“像大奶奶这样的人,当然可以把事情看得如此容易,因为事不关己,受到欺辱的不是你,受到鄙恶的不是你,长年生活在绝境中的人也不是你,你和那些人其实并无差别,你们都一样,只会指责别人,为什么不反抗啊,为什么就要忍辱啊,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呢?因为事不干己,你们当然觉得无关痛痒,说出‘如果是我’云云,你们这样尊荣体面的人,又哪里会设身处地为我这种草芥之人着想?你们根本不能体会那种,如同生活在地狱里,简直比鬼域幽冥还要让人绝望让人窒息的痛苦!”
“所以,当你连最后一点赢得尊重的希望都丧失了,绝望、窒息、疯狂!是你杀死了你的妻儿,就像勒杀你的长女,这回同样是你把他们勒杀!”春归问出这话时自己都打了个寒颤,她希望这只是她的错判。
然而樊大却没有反驳,他直盯着春归,好一阵后才仰天大笑:“你终于想到了,终于想到了啊……没错,杀死他们的是我,是我,亲手勒杀了我的孩子,还有我的妻子,是我干的,是我亲手杀了他们,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全都是我杀的,能和我相依为命的人,结果都是死在我的手里,从此樊家再也没有阴阳脸了,不会再有阴阳脸了,什么诅咒,什么不祥,统统由我亲手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