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票。”春归分析道:“据迳勿察实,柴胡铺的里长已经收受了二百两白银,说明凶犯已经得手,如果是会票,那么追察各大钱庄应该会有线索。”
“不用这么麻烦了。”兰庭却道。
春归:???
“叶兄养了一只好犬。”
“啊?”春归越发满头雾水了,叶万顷养了一只好犬和樊家命案有何关联?
“樊大去广渠门大街那间酒肆花销的十两银,对那间小酒铺来说也算甚大一笔收入了,店家并没有这么快花销出去,我讨叶兄借来他家的好犬,让那只狗嗅了一嗅银子上残留的气息,再将狗拉去了樊大家中,从墙角一处,启出了一个瓦罐,里头就放着白银,都是十两一锭,共有三百余两。”
“那么迳勿从一开始就不信这一案件是图财害命?”春归的确敏锐。
“我一直在想凶犯纵火的目的,如果是为了掩盖恶行让事件看上去乃意外走水,那么就不会仅仅焚毁樊大的尸身,正确的做法是在室内放火,让一切痕迹毁于大火。但据目击者及现场勘验,凶犯除了焚毁樊大尸身之外,应当是直接引燃了房梁,试想,这样一来邻里发现火情的话,如果扑救及时,岂不就会发现室内火小,樊妻及两个孩子已然伏尸炕床,不是死于大火而是死于勒杀?”
春归颔首道:“虽则最先发现火情者也就是那大黄并没有扑救,但这点却并不在行凶者的控制之中,他不可能想到大黄竟然不怕自家被火情连累,冷眼看着樊家几口被活活烧死连‘走水’都不喊一声。”
突然又意识到:“大黄没有急着救火,也从侧面说明火势并不大,他才有足够的冷静判断自家会不会被殃及。”
“毁尸灭迹的行凶手段,一般来说是因一旦凶案被证谋杀,行凶者就会招致嫌疑,但这起案件奇怪的是凶犯又是放火又是行贿里长,到头来咱们却依然对凶犯何人毫无头绪。”兰庭又道。
“还有王胖子,从众人供辞判断,此人十分贪婪奸诈,这回主动前往官府提供线索的行为也实在可疑,他可不像是个遵纪守法的淳朴良民。”春归也道。
“所以结合这些疑点,让我不由猜疑……”兰庭似乎斟酌了一番,才找到确切的表达方式:“无论纵火还是行贿,凶犯并不是为了让这事件以意外终结,反而是为了让官府察觉樊家几口是被人谋害,而王胖子的出场,更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太孙。”
不是宋国公府,而是太孙!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渠出引来樊大,如果没有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