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做到的方式,替冯莨琦出了一口恶气。
“只怕厂卫察案,不会考虑张凤仪这番申斥。”春归又是一声长叹。
“却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兰庭道:“太子妃被如此辱骂,她自己就能捅去皇上跟前,更不要说还有厂卫这么多耳目,冯公遇刺一案虽没这么快察实,但皇上听闻‘把天下拱手相让给高家’这说法,也不能丝毫不警醒,可以说凤仪郎拼着自刎而亡,道出了其实为数不少的人敢想却不敢言的话,如果能够察实刺杀案和太孙有关,高家这回……至少高稷必死无疑,宋国公高琼,也难免夺爵之惩。”
“那太子妃和太孙呢?”春归不服道:“这两人才是始作俑者,难道还能免受惩责?”
“还不够。”兰庭神色凝重:“孝德太子在皇上心中份量实在太重,太孙是故太子唯一的骨肉,且储位的废立也关系重大,仅仅是两个庶民的死,不足以让皇上痛下决心,只要太孙还在储位,皇上便不会罪罚他的母妃,这件事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覆灭高家。”
春归的一声叹息还哽在喉咙里,然后她就震惊的发觉渠出竟然带着一个陌生男子飘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