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沐浴之时,本也不喜被人服侍,听这话后“恼羞成怒”:“你还懂不懂得人人皆有私隐,不容旁杂窥探了!”
“我可是好心好意,过来提醒你,赵兰庭他也许真不是个良人,趁着这时,你身子还清白没被他玷污,早作打算还不迟。”
这回她也不故弄玄虚了,噼里啪啦便把早前的耳闻目睹合盘托出。
春归却又惬意地闭上眼:“我当什么事呢,惹得你这样气急败坏,原来又是道听途说。”
“那个什么木末姐姐,从前应当也是陶先生的婢女,赵兰庭也说了息生馆是赵太师所赐,过去他想必时常前来小住,要不是和那婢女发生些什么,赵太师何至于棒打鸳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那你觉得我应当如何,自请和离?”
春归这一问,顿时让渠出语塞了。
“因为道听途说,自请和离也实在鲁莽草率。”渠出叹息。
春归又惊异的睁开眼,却笑出两排白牙来:“你这回是真为我打算操心上了,我谢谢姑娘的一片苦心,但我还是相信迳勿的品行,不至于做出背信弃义的事体,就算他兴许对那位木末姑娘较之常人更加亲近些,也不能证实已经动了男女之情,当年这件旧事,或许另有隐情也不一定,只不过在旁人看来,是赵太师棒打鸳鸯而已。”
“你真丝毫不存介意?”
“我这人没什么长处,只有一点,不会庸人自扰。”春归眨了眨眼:“相比别人的说法,我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渠出转身便走:“既如此,算我肤浅了,大奶奶好自珍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