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悲催点的笑容:“奴婢是听娇杏提起的,说一回听三夫人院儿里的芸香招呼和柔,说做了杏仁露让她尝一尝鲜,和柔便道自己忌口,但凡沾上点和杏子有关的吃食,身上便会起红疹,好些日子都不消。”
春归便把目光看向娇杏,直把那丫鬟几乎没盯出一身的白毛汗来,她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仍是对娇枝说道:“我知道你妒恨和柔,可莫说是为了我打抱不平的话,和柔对我不敬,你心里又何曾把我当作过真正大的主母呢?今日我就不妨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住在一个院儿里,四面墙围起来的这处地方,日日共处,我可不想一直提防着谁,更不想时不时的,脚下身后的就有人冷不丁使绊子。”
娇枝一声气不敢吭……谁知道大奶奶会不会秋后算帐?这关头还是老实乖顺些的好。
“在我看来,主仆之间虽有尊卑之别,相识一场也不能不说是缘份,这在芸芸众生里,能彼此扶持着渡过一段岁月说不定也需要几世才能修得,你呢,和梅妒、菊羞不同,不是和我一处长大,没有自幼相识的情份,又因伯祖母早前的机心,说来咱们应当是一段孽缘才是。不过伯祖母眼下已在庵堂修行不问世事,再提这些前尘旧怨就是我这晚辈心胸狭隘了,既是如此,我也不想把你当作仇怨看待,咱们好歹是主仆一场,只要你忠心尽职,我也会保你衣食无忧。”
春归眼看着娇枝面上一喜,便要急着大表忠心的模样,她摆摆手道:“那些套话就不用说了,且我的话也才只说了半截儿呢,娇枝你听好了,我这人可没有和丫鬟女婢共侍一夫的习惯,你要奉我为主,就彻底歇了有朝一日提为姨娘的心思。”
娇枝脸上的
喜色果然迅猛一收:“大奶奶,奴婢身契在你手里,便是日后有幸,能为大爷的妾室,也必然不敢违逆大奶奶半句话呀。”
“如果你仍想着这念头,那我也不能把你当作我的奴婢了,要不这样,我把你的身契交给大爷,让大爷决定你的去留如何?”春归问。
娇枝彻底面若死灰了。
大爷这些日子以来可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她大着胆子刚一接近,大爷眉头皱得都能把她吓死,否则她怎么会偃旗息鼓耐着性子静待时机,甚至想着改走讨好大奶奶的途径?且昨儿才刚闹了那一出,今日大奶奶把她的身契往大爷面前一递,再把前因后果一说,大爷哪里还能把她留在斥园?
娇枝想着太师府的富贵和赵大爷的一表人才,实在舍不得姨娘这条康庄大道,奈何无论男主人和女主人的路子她看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