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择中的人,这些年来,又一贯知规蹈矩,倒是娇枝,自从老奴来了斥园,也把她的言行举止看在眼里,一贯就是生性懒惰举止轻浮,毫无为奴为婢的本份,刚才那番供诉,更是泄露她确对和柔心怀妒恨,存了祸害之心,大奶奶若坚持听信娇枝的供诉,恕老奴不敢苟同。”
朱夫人仿佛是永远不会出错的完人,不管她已经过世多久,在太师府里一帮奴婢眼中仍然都是名公巨卿,她看中并信任的人自然也是贤良淑德的典范,品行上没有丝毫瑕疵,不管曹妈妈的确做下了以卑犯尊的事,这些人都视若无睹,仍然坚信错在庭大奶奶,是她狐媚惑夫,唆使得大爷错责了忠仆。
春归表示对朱夫人这位婆母的余威深深敬服。
但她却并不屈服,将是非对错任由所谓的孝道礼规掩盖在下,别说和柔只是朱夫人调教的奴婢,就算她是朱夫人养大的女儿,春归这回也必需揭开她循规蹈矩的表面下那份诡算伪劣的心性,不管会不会捍动朱夫人的余威。
“既然嬷嬷心存分歧,那么我只能审问清明,先请嬷嬷督促着,去厨房蒸锅里再盛一碗银耳羹。”
这件事很快完成,冒着热气的“证据”被呈上“公堂”,春归用汤勺搅动着银耳羹,废了些眼神儿才看清里头确然有切得极为细碎的杏脯,她招手让费嬷嬷来瞧:“银耳羹里确然有杏脯,足证娇枝所言不虚了。”
不用和柔自辩,费嬷嬷大义凛然地代劳:“这能说明什么?指不定是娇枝为了脱罪,把杏脯和淫药一并落在了银耳羹里,她不曾发现钏儿,但厨房里值夜的仆婢却
是被她支开,难道她没有预先想好退路,万一事发,大爷发觉和柔神态有异,深究此事,她便说下的只有杏脯。”
“银耳羹里究竟都有些什么,明日让乔庄一看就清楚了,这哪能成为脱罪的理由?嬷嬷却疏忽了一件事,和柔服食杏脯是会起红疹的,但她现下却安然无事,这说明什么呢?”春归耐心启发费嬷嬷:“说明和柔根本没有服食银耳羹,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被迷药所惑,神思糊涂才行下无耻秽行?”
费嬷嬷怔了一怔,代劳申辩的心思就收敛起来,看向和柔的目光不由带着深深的狐疑。
和柔只能自己申辩:“奴婢听钏儿说了娇枝的蹊跷行径,确然不敢再服食银耳羹,但因为口干,仍让钏儿去厨房提了热水过来解渴,许是娇枝为防万一,也在热水里动了手脚。”
“这证辞可和早前大不一样了,你为何先不实说,明明没服银耳羹,却咬定是这种吃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