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来在彭夫人院里服侍已经日子不短了,可有听说个名唤渠出的婢女?”
紫莺没急着回应,想了许久才道:“并没有听说过这名儿。”
“她也是个魂灵,不知你在太师府里有没撞见过她?”
“听大奶奶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一事,就是在二夫人院里飘荡时,确然也瞧见个魂灵穿墙进来,瞅着才十二、三岁的年纪,穿着确实是太师府里三等丫鬟的衣裙,但奴婢看她却觉得脸生,一时好奇也想着上前搭讪,她却不搭理我。”
那傲娇的脾气应当就是渠出了。
但紫莺也不敢肯定:“说来三等丫鬟穿的青袄粉裙本是常见的衣着,不单太师府的丫鬟独有,凭这也不能断定她是府里的奴婢,但她要是二夫人院里的人,我必然能认出来,若在其余主人院里可就不定了,三等丫鬟是极少跟着主人身边儿的,不过就算她只是往二夫人这里跑腿传话,论来我也不会完全没有印象。”
“那……太师府里可有十二、三岁死去的丫鬟?”春归又问。
“这可有了,便是寄居怫园的姑娘,也有十二、三岁夭折的,又何况不幸病死的奴婢呢?也有犯了过错被撵出去后自己跳了井的,也有贪玩自己掉进池子里溺死的,在病死的奴婢中,指不定还有和我一样被害杀苛虐死的呢,不过真正的死因必定是得瞒着的,我从前也没关注过这些事,一时间想不起来夭折的婢女中有没有大奶奶问起的人。”
春归没从紫莺口里打听到渠出的底细,却因此想起来那魂婢出一趟差使竟然到了这会儿还不见鬼影,又真是想曹操曹操到,紫莺刚刚飘走不久,帐子外又有一个影子从天而降,站进来就问话:“我在外头遇见了个魂灵,也怕是冤死在太师府里不知哪个主人的手上,多半是二夫人吧,她找上你了?”
因和渠出也算是混熟了,春归懒得和她讲究礼数,横躺着应话:“我一不留神,被她看出来能见魂灵,我说你那句‘也怕’是什么意思,这太师府里难道还有许多冤死的奴婢不成?”
“这些高门望族的老爷少爷们,几个把奴婢当作人看,深宅大院里多的是白骨累累冤魂无数,纵然赵太师不是恶毒人,这一代家主赵兰庭也算待下宽厚,却也保不住阖家满门都像家主,区区奴婢的死也惊动不了一家之主分心,又就算传进了他们的耳里,难道还能为了奴婢的冤情重罚血亲不成?太师府出几个冤死的奴婢算什么稀罕。”渠出冷森森的语气,仿佛自身有此遭遇。
不过春归听她这样的口气,应当不是因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