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顾氏不惜对我这舅母恶言相向,也不得不信了。”
“老奴若有一句虚言,甘受天打雷霹!”
曹妈妈原想着见缝插针地说几句春归的坏话,没想朱大太太压根不给她机会,又迅速抢过了话头:“不瞒你讲,我现在都怀疑赵兰庭和沈氏就不干净,才能被她这样迷惑!他是个什么性情,妈妈心里也清楚,除了赵太师马马虎虎还能把他降服住,就连赵江城的话他也敢当作耳旁风!沈氏怎么能让他言听计从娶了个破落户的狐媚子,怎么能游说他心甘情愿和外家疏远,指不定这里头的猫腻呢
,沈氏虽然是皇后嫡亲妹妹,可皇后是什么根底?谁不知道豫国公从前就是个乡野鄙夫,靠着女儿选为太子妃才鱼跃龙门,沈家能有什么家教,沈氏当年当众盛赞赵江城的话可不是凭空杜撰吧,这是本份闺秀能做出来的事?说来那起风波的根源还是因为沈氏轻浮孟浪,她就是这样的人,什么龌龊事干不出!赵兰庭年少无知被沈氏引诱,才至于对继母言听计从,连生母枉死之仇都忽略不计了。”
曹妈妈:……
大太太这猜想确实太过耸人听闻,她竟然都没法子随口附和了。
“都是因为大夫人过世得早,大爷那时又还年幼,老太师虽说饱学,也不防范内宅妇人的心计,没想到沈氏会用美人计迷惑大爷……依老奴看来,大爷眼下虽说是被顾氏迷惑了心智,到底也不曾彻底忘了母子之情,老奴提起大夫人的意愿,大爷最终还是答应了留下和柔,和柔是个痴心的孩子,天长日久,大爷总能感察谁对他才是真情实意,待大爷看穿了顾氏的用心,说不定还能幡然醒悟,再怎么说,大爷也是大夫人的骨肉,血缘亲情是斩不断的,只要大爷将来回头是岸,老太爷和大老爷作为大爷的长辈,仍会宽容谅解。”
这话多少有些不投朱大夫人的机心,便止了慨然泣下,终于是把手帕子放在一边,扶起曹妈妈来:“妈妈既是觉得在家里住得安心,立时搬回来也好,你为了三妹妹几十年来忠心耿耿,赵兰庭不知感恩图报,咱们朱家人却还有良心,妈妈就安安心心的回来。至于这房契,我也先替妈妈保留着,不过一件事还要同妈妈商量,那处宅子闲置着没人居住,隔上三、两年难免要废人力物力修缮,不如先租赁出去,待妈妈一双子女将来都成了亲,想要出去过安生日子,有这笔积蓄在也能做个小本生意。”
曹妈妈连忙再表忠心:“老奴一家四口这副血肉皮囊都属主家,生是朱家人死为朱家鬼,怎敢有自立门户的私心?再说宅子虽说大爷置办的,花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