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知道母亲她心胸狭隘,因为那点龌龊得几乎让人难以启齿的所谓利益,一贯楚心积虑就想着损害大哥,她说的那些话,我保证一句都没听进去,更加不会助纣为虐,大哥一定要相信我!”
春归盯着赵二爷直看,看得眼睛发酸也没从那张真诚的面孔上发现丝微的虚伪勉强,她于是转而盯着兰庭。
他背着光站立,因为也看向赵兰台,眼睑还半垂着又挡了一重光,春归实在看不穿那双幽深的眼底,只见他的唇角舒展,听他的口吻十分温和。
“我当然信得过二弟,二弟若因这事烦郁,那可就大无必要了。”
这话也就马马虎虎算得上宽慰,但对比二爷刚才的话,实在没显出多少真情实意来,然而春归亲眼目睹被她预判为“阴阳怪气”的假想敌台二爷竟然如释重负了。
当晚春归做了一梦,梦里是赵二爷和赵小六兄弟两,突然直闯她的居院一个愤懑沉默只气喘吁吁着用目光控诉,一个撒泼使浑满地乱滚得肝肠寸断,目的竟然是向她讨要他们的兄长,也就是兰庭大爷。
春归迷迷糊糊的醒来,接过青萍递来的温热绵巾擦一遍脸,意识仍然没有完全回笼,张嘴便问:“你觉没觉得大爷爽朗清举人见人爱?”
然后才在青萍惊恐的眼神中彻底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