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越发不像周氏为幕后真凶了,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流言的指向其实是她,毫无自辩的本能反应,更加关注的,的确像是白氏究竟为自尽,还是被凝思害杀。
要周氏是在伪装,也未免太逼真。
又去打量凝思,只见她眉眼间聚集一股坚决,虽膝跪着,却是昂然的姿态,没有半分心虚畏惧:“奴婢既没有污陷三太太,更没有毒害三太太,当日奴婢的确是亲眼目睹了三太太行为无耻的事,这才上报老爷,奴婢的确因为太太的吩咐,去厨房察看过送给三太太的饮食,却是担心三太太被责罚之后,下人心存慢怠,怎么会在饭菜中落毒?”
周氏因为三奶奶的质疑,是又急又怒几乎丧失理智,倒是这丫鬟还冷静清醒,眼见着有春归这外人在场,把白氏因何受罚用“无耻”两字囫囵带过,没有泄露那件丑闻。
郑氏、三奶奶都说凝思呆笨,但她却有这样的谨慎,又哪里是呆笨的人?春归更信了白氏对凝思的判断。
“你要真做了毒害人命的事,当然不会承认。”三奶奶对凝思的辩解不以为然,冷笑道:“莫问道长可是卜断了,三太太是含冤被杀,自然就是你这检举者先行毁谤,再施毒杀。”
针对三奶奶的断言,“呆笨”丫鬟凝思却凛然不惧,沉着回应:“奴婢与三太太无仇无怨,为何要陷害毒杀?依奴婢看来,说不定是三太太自尽后,有人怨恨是因奴婢检举导致,这才买通了莫问道长登门,演一出戏,迷惑老爷生疑,三太太从前管家十余年,多少仆妇都对三太太唯命是从,也包括了孙家的,孙家的必定也是被那人收买,血口喷人,污陷太太和奴婢。太太若不信奴婢,奴婢这就去求老爷,把孙家的和奴婢一齐送官,奴婢愿意和孙家的对薄公堂。”
凝思说得这样斩钉截铁,引来周氏长叹一声:“三郎媳妇,你可听清了?我对三妹那件事,其实也是半信半疑,质问过凝思多少回,她都一口咬定没说一个字假话,赌咒发誓若是她陷害了三妹,宁肯受天打雷霹,我也想过,凝思自打被我们买进家,在我身边侍候,一直就是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她也的确和三妹没仇没怨的,哪里至于会生出这样的祸心,我是真不知这件事的真假是非了。”
三奶奶怎么肯听信?还待辩驳,春归却怕她把周氏气出个好歹来,连忙提出告辞,拉了三奶奶一同走,途中才道:“看大太太的情状,确然不像指使了凝思害人,说不定凝思那话真有几分道理,姐姐就没想过,真有人因为三太太的过世,怨恨太太和凝思?”
“那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