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望。”
婢女四顾,笑道:“大奶奶这真是错觉,此处也没个遮挡,敞亮得很,哪里有人窥望?”
没人窥望,却有个鬼呢……渠出撇了撇嘴,却来了兴致,干脆相跟着吴氏一直往前,直到吴氏掀了帘子进屋,她也直接从那帘外穿了进去,一眼却见顾华英,正半靠在床榻上,和一个水灵灵的婢女眉来眼去的调情。
就算吴氏走了进来,顾华英也没舍得放开那婢女的小手,倒是婢女臊了,硬是挣脱开来,红着脸给吴氏福了福身,就扭着腰躲了出去。
渠出盯着吴氏看,没从她脸上看出不高兴来,又撇了撇嘴,心道“这又是个三从四德的贤妇,可惜被顾华英这号货色糟蹋了。”
只听顾华英一开口,反而不满:“你三摧四请的,硬是把我从外头喊回来,究竟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
这时屋子里也就剩下夫妻二人,再加渠出这么一个女鬼。
吴氏却仍保持着恭敬有礼,就像没听出顾华英的不满来:“原本不敢打扰相公进学,只是……家里这一段儿,当真事故迭生太不安宁,要论来,太爷已经让了步,准许沧大婶子入葬祖茔,可妾身看着,春妹妹却不像就此善罢甘休,先是请了嫡支长房老太太出面,又过继了华彬当她一房的嗣子,紧跟着讨回宋妈妈,还逼着赎买回了田产……春妹妹如今,可算得了势,要论记恨,便是咱们家,尤其是相公,所以妾身是想,相公还当主动与春妹妹修好。”
顾华英越发不耐烦:“死丫头,要不是当初看她还有几分姿色,正好郑三爷……这也是个挑剔的主儿,娶了个宗室的县主,仍不满足,又看不上婢女、妓子之流,总想讨个倾国倾城,琴棋书画的外室,还指明要良家子出身,我一寻思,小门小户的女子有几个才貌双全,大家闺秀又不肯当人外室,也只有咱们族里这死丫头,必定能合郑三爷的意,果然,郑三爷一相看,就惦记上了,等着她除了服,就要抬去外室,又问着我讨准话,哪知沧大婶子死活不乐意,连顾华曲那怂货也敢就这事冲我瞪眼子,我跟郑三爷竟无法交待了。”
再加上眼看事情没成,郑三爷那头却先给了他好处,走了路子让他进州学,成了生员,又哪里还容得他反悔?
偏偏就这一件事,却教顾华英办砸了锅,两头不讨好。
这时发狠道:“要我的意思,干脆除了这死丫头,赵知州问起来,就说她没那命数暴病死了,赵知州还会为她一个孤女,同我们不依不饶?偏祖父瞻前顾后,连阿爹也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