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春归但觉这位夫人的掌心温暖,软软的却甚干爽。
心里有了初察,春归又再坚持大礼叩谢。
有些话是不待沈氏问的,需要她自己坦白。
“民女不敢相瞒,原本并非无处安身,与亡母之前是寄居于清远里纪夫人家中,阿娘过世,也多得纪夫人操持停柩,民女并非身无分文,不能安葬亡母,而是……为荣国公府郑三爷逼迫,听纪夫人之子,孙书办言道夫人昨日会往隆灵寺礼佛,为寻夫人喊冤,这才佯作卖身葬母。”
沈氏收容春归,一来是有她的想法,再者也的确好奇这个美貌女子的遭遇,其实并没如何打问摸察春归的来历,今日本是想问上一问,听这话,就先呆了:“你如此坦白,就不怕我恼你作伪?”
春归:……
这位知州夫人关注的重心仿佛有些不对劲?
忙答道:“民女自知,卖身葬母这等把戏,不能瞒骗夫人。”
“为何?难道从前,市集上就没发生过?”本朝百姓都这么富裕了么?难道就没个孤苦真死了父母却无钱安葬?
春归的汗都险些淌下来,知州夫人关注的重点果然很有问题。
虽说这对话进行得大不如预期,甚至有些诡异,好歹也要进行下去,顾大姑娘把心一横:“夫人身份尊贵,也难怪不知琐务,律法虽未禁绝仆婢买卖,却规定必需通过牙行,私买奴婢,是触律之行,民女若真想卖身,就不该在庙会之上,而应直接去寻牙行。”这也是春归设计之时,并不担心对她一直暗中盯梢的郑珲澹不及赶到之前,便被另外的人买去的原因。
沈夫人恍然:“我说呢,从前家里的管事买入仆婢,都要通过牙人,我还道他们是图省事,原来是律法有这规定,但卖身葬母这类事,戏里常这么演,让人信以为真了。”
春归:……
就连沈氏身边的婆子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提醒道:“夫人,那个什么孙书办,竟敢将夫人行踪泄露,也太大胆了些。”
春归暗叹,这好像才是重点,连忙求情:“夫人恕罪,孙书办与纪夫人都是同情民女遭遇,在民女苦求之下,才敢告知民女夫人行踪。”
“这倒不妨事,我又不是皇上,行踪算得上什么机密。”沈氏很大度。
春归再度:……
还是那婆子关注到重点:“姑娘口称那位纪夫人,兄长可是梁国公?”
春归一边暗叹,一边应是。
便听沈氏笑道:“那就更不算事了,纪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