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锦道:“话是如此,但人都是愿意损人利己,他人之苦往往更加衬托自身的安逸舒适,同情反思的又有几人?多是幸灾乐祸罢了。如今的夏国,被裹挟在宋辽之间左右为难,但如果大宋保持敌视的话,夏国只有倒向辽人一条路,如果辽人真的可以不计较贺兰山之战损失的二十六万精锐的话,夏人当然会选择和他们抱团;但如果我大宋主动向夏国示好的话,夏人或许会转而倒向我大宋。”
赵祯道:“拉拢夏人?恐非易事。”
晏殊也道:“苏大人恐有些异想天开的,目前的情形,夏人很难再信我大宋,谁也不愿上第二次当。”
苏锦道:“话不能这么说,国家关系取决于利益的得失,而非意气用事,如果夏人一味的意气用事,他们也绝不可能以党项小族屹立西北近百年;筹码的大小,决定关系的远近。”
赵祯皱眉道:“你是说,咱们要给夏人好处?可是辽人也会示好,况且我大宋又何来余力给夏人好处?”
“是啊,苏大人不怕养虎遗患么?党项一族从未有真正归心之意,喂饱了他们,不知道何时又会反咬一口。”夏竦道。
杜衍摆手道:“夏人如此闹心,要我说,咱们不如兴兵讨伐灭了他们干净。”
群臣哗然,均吃惊的看着杜衍,杜衍意识到自己的话没经过大脑思考,忙掩饰道:“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必当真。”
晏殊冷然道:“身为重臣,朝堂之上岂有随口一说的道理,荒唐。”
杜衍怒视晏殊,深悔失言,被晏殊抓住机会嘲讽了。
苏锦笑道:“要打也不是打夏国,而是打辽国。”
“苏大人,你怎么也跟着起哄?现在是打仗的时候么?”晏殊不满之极。
赵祯正色道:“岂能轻言用兵,苏锦,你不要胡乱说话。”
苏锦道:“微臣并未胡乱说话啊,武力征服未尝不是个好办法,皇上难道不想一统北方,开疆拓土,完成太祖太宗帝未完成的伟业么?”
赵祯沉下脸道:“那也要看实力,目前大宋能做到么?”
苏锦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与其防备夏辽联盟,何不瓦解其联盟逐个击破?”
夏竦道:“就算是打,也该先打夏国才是,辽人军力不输于我,如何能打?再说,目前绝对不是最好的时机,好大喜功会召来灭顶之灾。”
苏锦道:“说的是,我并非说即刻用兵,当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但如果要打,只能打辽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