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人成了直接的敌人之外,我大辽便可即刻和夏国联盟,这一回变成了辽夏联合攻宋,形势立刻便大有可为了。”
耶律宗真微笑道:“有道理,有道理,你这么一说,朕倒是希望他们能攻下夏国的几处州府了,看来还是要隐忍一时,静观局势变化。”
张俭道:“宋军主帅是那个西北四路经略安抚使苏锦,此人狡诈多变,还记得那年萧特末出使宋国的事么?当时这个苏锦还是个毛头小子,便已经让萧特末铩羽而归,还因此瞎了双目,所以老臣建议不要寄希望于宋军会按照咱们想象的套路走,还是要多想想办法。”
众人均点头同意,苏锦之名已经在辽国流传已久,辽人对苏锦的印象便是个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狡诈之辈,手段极其的老辣,对他既是鄙夷又有些忌惮,指望着苏锦直接于夏人为敌,看来是不用想了。
计议已定,撤军几成定局,耶律宗真又同众大臣商议起撤军后的计划,如何报复宋国等事宜,正讨论热烈之际,内侍匆匆走进大帐,凑在耶律宗真的耳边道“军鸽传递来南方紧急军情!”
“快快,快带上来。”耶律宗真忙道,心中盘算着南方会有什么样的军情。
一名军事捧着竹笼快步进入,叩见已毕,便从竹笼中捧出一羽银灰色的信鸽来,将信鸽腿上绑着的竹筒取下,双手捧着奉了上来;那竹筒漆的红白相间,正是最为紧急军情的一种标志,耶律宗真拔出木塞倒出里边的羊皮纸卷举目迅速的看了一遍,赫然站起身来。
群臣吓了一跳,不知道这羊皮纸上写了什么,让皇上惊讶若此,正面面相觑间,就听耶律宗真爆发出一阵大笑,伸手弹动羊皮纸大声道:“天助我也,天佑我大辽,宋人终究抵挡不住诱惑,咱们大有可为了。”
羊皮纸在群臣手中传阅一圈,小小的纸片上寥寥数语,但却让大辽君臣个个喜笑颜开,纸上写着:宋军东路军于十一月十七傍晚攻下宥州,目前正北进迫近龙州夏州一带,似有取龙夏两州之意。
宋军动手了!这苏锦聪明反被聪明误,正当大辽君臣找不到机会的时候,他却将脖子伸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