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时间,苏锦的心中都是堵得慌,有钱自然是扬眉吐气,一旦身欠巨款,说话办事都变得低声下气起来,整个人的气场也便弱了许多;李重等属官觉得奇怪,苏锦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特别是公共场合更是一副热情洋溢的摸样,今日里似乎有些委顿。
“子聪,你身子不舒服么?”临近晚间,李重忍不住问道。
苏锦叹息一声也不跟他隐瞒,将财政危机之事一五一十跟李重说了,李重大惊道:“原来,原来你的钱全是银庄的款子啊,你怎地不早说,你要早说我断然不会同意你这么干。”
苏锦摇头道:“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的努力似乎毫无意义了,你瞧瞧这华灯初上的城市,是不是一座从未有过的城市?假以时日,这座城市不仅能给我们带来巨额的财富,还会影响到方方面面,你难道觉得一千万能买到这些么?”
李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今这困顿之局该怎么办?对了今年四路税收还有不少结余,不如我拿出来给你渡过这道坎子如何?”
苏锦摆手道:“不可,路中税收是要支付兵饷俸禄的,加上严冬已至,各地需要救济之处定然不少,过几日你便要去各路巡视,年前决不能有断粮断炊的百姓,你那两三百万钱怕是还有缺口呢。”
李重皱眉道:“话虽如此,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有难关却不顾,再说了,四路的税款本就该归你只配,朝廷一毛不拔,这些钱就该归你才是。”
苏锦笑道:“算了,咱们不讨论这件事了,你难道能说的动皇上要他给我钱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延州知府狄青已经奉调回京,据可靠消息,明年春天便要率军南下平叛,这个时候皇上不伸手朝我要钱我便谢天谢地了;这不,马场的三千匹战马连带种马都被他下旨要走了,又要打仗了,皇上也穷的叮当响啊。”
李重叹息一声道:“说的也是,这样吧,我手里还有几万贯私款,晚上我派人送去给你,虽然不顶大用,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苏锦呵呵笑道:“兆廷兄的心意我领了,你那几万贯还是自己留着吧,听说你跟景泰的妹妹打得火热,这几万贯当聘礼怕都不够,我要拿了岂不耽误你终身大事么?”
李重扭捏道:“这你也知道?大不了推迟些,急什么。”
苏锦道:“还推迟,你大我好几岁,我都有儿子了,你还光棍一个,你能等人家景小姐不能等,听说景小姐芳龄十七了,过了年便是十八,你想让人家等到皱纹上脸么?”
李重道:“哎,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