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御史中丞欧阳修为主的改革派当权的状态,变法派占了绝对上风,无论气势上还是职位上都似乎已经成了气候;而晏殊因为某种原因未被变革派瞄上,究其原因恐怕是因为苏锦和富弼的关系,范仲淹等人多少还留了点情面。
苏锦听完晏殊的叙述大为震惊,他没想到短短数月时间,朝堂上居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剧变,自己居然一无所知,朝廷的邸报自己从来不看,最近几个月他每天都在马场、草场、田地、水渠附近转悠,渭州北面的八座选好地址的堡垒也在开工新建,他忙的找不着北,确实是没有注意到朝中的变化。
“苏锦啊,你说他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老夫实在不忍这大好局面变得动荡,人心惶惶之际最易生乱,虽然我数次进言给皇上,可皇上这一回似乎铁了心要任由他们胡闹,这样下去可如何了得?”晏殊唉声叹气,似乎苍老的几岁。
苏锦明白晏殊的心情,宰相之位化为泡影,变法之举又非他所推崇,而且变法派的做法实在太过激进,这也让晏殊隐隐觉得这把火迟早要烧到自己头上去,怎么不让他唉声叹气;不仅是他,朝中很多官员现在都处在蛰伏状态,但这种蛰伏便是爆发的前奏,巨大的反弹正在酝酿,这些被弹劾之人哪个是好惹的?哪个是好捏的软柿子?变法派一时得势,后面恐怕会有一片腥风血雨在等着他们。
晏殊见苏锦不语,叹了口气道:“老夫明白,其实你也是赞成变法的,据老夫所指,此次即将公布的变法细则便是衍生自你的策论十弊,范仲淹韩琦他们所做的事情正是你希望能做的是么?罢了罢了,老夫也不跟你说这些了,该来的自然要来,该走的自然要走,老夫也无权干涉你的行为。”
苏锦拱手道:“三司大人说的哪里话,实不相瞒,为确实是赞成变革的,朝廷积弊太多,不改革迟早会被冗费之弊、吏治腐.拖垮。但是我是不赞成以这种激进手段来进行的,乱世用重典,现在是太平盛世,手段过于激烈会引发混乱,上次韩琦大人,欧阳修大人等去秦州贺小儿满月之时,这番话我也是和他们说了的;但是他们现在正在兴头上,反以为我不够朋友,这次回京你也看到了,他们一个都没来接我,这便是在生我的气了。”
晏殊喜道:“这么说你是和老夫站在一起的?”
苏锦笑道:“我一直和晏三司站在一起,不过我也和范大人韩大人他们站在一起,想法是好的,但手段尚需商榷。”
晏殊道:“你能否向皇上说明这一点呢?皇上似乎也有些头脑发热,你的话还是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