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点子上,平日自己也曾听到两位伯父无意间谈及皇上的所为,言辞之间似乎对皇上颇有不满,皇上骄奢淫.逸脾气暴躁无常,而且经常干一些出格的事情,朝中大臣也是任意诛杀提拔,根本就不像个仁君,两位伯父也曾私下说过,保举李元昊上位是个错误。
而且据自己所知,两位伯父也曾多次制止李元昊的出格之行,难道皇上因此便怀恨在心?野利端云想都不敢想。
苏锦道:“野利小姐,朝堂上的权利之争的残酷难以想象,不知你可曾了解过前朝的历史,汉唐以来,那个帝王会容许身边的臣子威望实力大过自己,哪怕是跟随他们南征北战打下江山的功臣,最后也不免死于非命。春秋时有个名臣叫做范蠡曾说过‘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便是看穿了这一点;汉朝有个一字并肩王韩信,为大汉开国立下不世功勋,最后还是被汉高祖赐死了事,这世上之事一旦涉及权利二字,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了。”
野利端云默然不语,她虽是党项女子,但也并非无知无识的白丁,平日里也读书识字,对于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自然也知道一些,苏锦的话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事情的过程大致可以做如下判断,两位大王首战失利,定然受到李元昊及其手下心腹的大力攻讦,两位大王也许是气愤,也许是要挟,便提出不再指挥作战,回归部落养老;李元昊便将计就计答应两位大王所请,但他有担心两位大王负气离开之后,野利部落的勇士们会不受其约束,故而索性一了百了,派人伪装我宋军半路截杀,这样的话夜里部落的战士们也只能将仇恨转嫁到我宋人身上;对于李元昊而言,既除了两位碍手碍脚的大王,又可以将夜里部落的军权揽于手中,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
野利端云喃喃道:“不可能决计不可能。你在胡说八道,你是想挑拨我大夏君臣关系,我大夏内乱,你们便可趁机进攻大夏,达到你们肮脏的目的。”
苏锦叹息道:“我也希望是在胡说八道,宋夏两国不日即将展开和议你信不信?此番两国征战数年都已经是精疲力竭,谁也无法灭了对方,就算是我抱着挑拨你们大夏君臣矛盾,造成内乱的局面,我大宋一样没有能力进攻贵国;你不信我的话,大可去找明理可信之人将我的话说出来,让他们来判断判断;宋夏两国之间早有使节秘密来往,李元昊这次进攻渭州,据我来看不过是为和议添上一块砝码罢了,至于是不是一开始便打算利用此次机会除了两位大王,这我便不敢妄言了。”
野利端云默然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