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萧特末益发的得意,双臂抱胸道:“那又如何?咱们大辽人说话从来不像你们宋人这般扭扭捏捏遮遮掩掩,咱们吐口唾沫都能砸地上一个坑,富主使若是不能做主,便请贵国皇帝派个能做主的人来。”
富弼双目快要喷出火来,也不知如何反驳,这才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萧特末这样的人若不是惫懒难缠,辽国皇帝又怎会派他前来出使?这次的事情本就是辽国生挑起的事端,自然需要一番强词夺理方能自圆其说;唯有萧特末这般的盲目自信之人出使宋国,才能在宋国君臣面前毫无缘由的理直气壮,要用的就是他这项缺心眼的技能。
萧特末得意的笑,刘六符也跟着嘿嘿的笑,两名辽使乐不可支,浑没将苏锦和富弼以及一干宋国属官放在眼里。
“啪!”一只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惊的帐内所有的人都打个激灵,萧特末和刘六符的笑声戛然而止,只见苏锦缓缓的站起身来,保持着拍桌子的姿势。
萧特末回过神来怒道:“苏大人,你这是作甚?恐吓我等么?”
苏锦啐了一口道:“两国军国大事会商之所,本该端庄肃容,两位却嬉皮笑脸的笑个不停,是没拿咱们大宋当回事,还是没拿这场会商当回事呢?”
萧特末嘿嘿笑道:“苏副使倒是蛮记仇的,刚才本使不过是对你说了此语,你即刻便还给了本使,看来也是睚眦必报之辈呢。”
苏锦喝道:“你说对了,小爷就是睚眦必报,锱铢必较之人,谁让小爷不开心一天,小爷便让他不开心一世。”
刘六符晒道:“苏副使好大的口气,这话谁也能说,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
苏锦嘿嘿一笑,伸手将身边记录官的纸笔抓过来,刷刷刷在纸眉写了两个字:借据,然后顺着案几一推,那张纸飘飘然滑到萧特末的面前定住。
“萧主使,今儿个咱们国事是谈不拢了,不如利用这个机会将私事给了了,欠我的一万两白银,谅你也没钱归还,不如打个借据吧。”
萧特末愕然道:“苏副使,这可是两国谈论国家大事的时候,私事归私事,怎可公私不分,你这也太不像话了。”
苏锦一瞪眼道:“谈什么国家大事?跟恶狼谈什么仁慈?小爷做主了,咱们不谈了,你只回去禀报,便说宋朝君臣根本不尿你们辽国那一壶;想打仗咱们奉陪。不过在此之前,先给我写个借据,欠钱不还的话你可别想走,走遍天下也没欠钱赖账的理吧。”
萧特末怒道:“苏副使,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