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简不甘心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忙道:“皇上三思啊,这抗旨之罪岂能就此赦免,若都如此,今后皇上的旨意谁还遵从?岂不是乱了套了么?”
赵祯摆手道:“朕的旨意谁敢不尊?难道不要脑袋不成?苏锦此举乃是从大局着想,确如他所言,他在为朕着想,替朕收拢人心呢;而且朕远在京城,自然不如他了解扬州的情形;若非你们坚持要朕慎重,朕怎会发出第二道旨意,说起来这第二道旨意有些仓促,考虑的不太周全呢。”
吕夷简赶紧闭嘴,再纠缠下去,皇上说不定会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既然圣意已决,该放手便放手,吕夷简可不是个一根筋的人。
吕夷简肚里有气,一言不发退回锦凳上坐下,似乎再没有历数苏锦罪责的兴趣了;杜衍郁闷之极,吕相受挫看样子不打算再说话,自己可不答应;相位的争夺自己也有机会,而晏殊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打击晏殊的最好办法便是将苏锦治罪。拔出萝卜带出泥,苏锦倒霉,晏殊便跟着倒霉,那才是最佳的结果,所以即便吕相不出手,他也绝不能收手。
“吕爱卿,对苏锦你还有何责询的么?”赵祯问道。
“老臣没有话说了。”吕夷简气呼呼的道,脸上能刮下三斤屎来。
赵祯道:“还有那位爱卿,对苏锦所办粮务之事有所质询的么?若没有的话,便请提出此次嘉奖的方案,让朕斟酌。”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谁都看得出来上是偏袒苏锦了,连抗旨之罪都能赦免,谁还会去找不自在触霉头?吕相的面子都落了,皇上还会在乎其他人的面子么?
赵祯刚要说‘那便开始议功吧’,话没出口,就见杜衍缓步出列,沉声道:“皇上,臣有一疑问想请教苏专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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