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贵寨便是带着诚意而来,我苏锦可不是小鸡肚肠患得患失之辈,否则我还来此作甚?再说,大当家的要我等的性命易如反掌,又何必用这些小伎俩来取我等性命;我见大当家的言语温和说话斯文有礼,定是明理识体的人物,心生景仰结交之意,我相信我的判断,大当家的必非营苟之辈。”
沈耀祖呵呵笑道:“苏专使谬赞,本寨主乃是你们口中的匪首而已,如何当得起苏专使如此赞美,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我沈耀祖杀人从不屑用手段,我若杀人必真刀真枪的砍而杀之。”
苏锦一挑大指道:“真英雄好汉子。”
两人一吹一捧,相互之间花花轿子越抬越高,好似老友重逢一般,倒将邱大宝等人看的满头雾水;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是官一个是匪,可谓天生死敌,却又谈笑风生,真是有些搞不懂。
沈耀祖呵呵笑道:“真英雄不敢当,不过托庇山野带领弟兄们混个活命,混口饱食而已。”
苏锦微笑道:“沈大当家倒也直爽,不过当今天下可算是升平之世,若要活命也容易的很,我观大当家的俊秀文雅,又何必做这打家劫舍的营生呢?”
沈耀祖脸色一变冷声道:“我当苏专使上山是做什么的,原来是来教训本人,教本人如何做人是么?”
苏锦淡然以对道:“你若要这么理解也可,其实本人只是不太明白,看大当家的连厅中都悬挂字画,当时读过书之人,既是读书人难道不明白三纲五常人伦大道之理么?做了这打家劫舍的营生自然是能潇洒快活,只不过这不忠不孝,不遵纲常的恶名怕是洗刷不去了。”
沈耀祖勃然大怒,将手中茶杯摔在地上跌的粉碎,猛然起身快步来到字画面前伸手扯下,三把两把撕得粉碎,冷笑道:“这些不过是玩意而已,我挂此字画,不代表我便为世俗眼光所拘,甚么三纲五常,甚么人伦大道,在我眼中,手中的刀便是纲常,没有它,我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沈耀祖一发怒,周围土匪个个响应,纷纷拔刀出鞘,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苏锦不为所动,微笑道:“大当家的不必如此激动,我只是说出个人的看法而已,若是猜的不对,便请大当家见谅便是,又何必毁了这字画,若我眼光不差的话,这怕是当世名家手笔,值不少钱呢。”
沈耀祖眼光示意众人退下,将手中碎纸团掷于地上大笑道:“钱财算什么?若我愿意,一夜之间我甚至能将左近州府劫掠一遍,美女财物还不是唾手可得?”
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