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百般阻挠不成?那日在应天府,你要涉险,我们谁多说一句话了?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为何你却不明白我们的心呢。”
苏锦挠头道:“是我的不对,不过你们不要担心,我有把握。”
晏碧云叹道:“什么时候才能不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呢?真想真想”
苏锦看着炉子中通红的炭火静静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谁不想过安稳快乐的日子,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碰到这么多的阻挠,次次都欲置我于死地,你想安安稳稳,却偏偏有人不让;对我而言,我既不愿同流合污,那么只有跟他们搏命;险滩激浪,冲过来之后便是一片光明,会有那么一天,我会跟他们把总账算清。”
三女静静看着苏锦坚毅自信的神情,忽然之间觉得苏锦如一座山一般的沉稳,之前的担心焦虑似乎都是多余;在他面前,似乎任何险阻也阻拦不住他的脚步,短短半年时间,这位小官人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帐外人叫马嘶,紧接着脚步杂沓,赵都头和方都头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回禀专使大人,我等回来了。”
苏锦赶忙出了帐篷,急道:“帐篷弄来了么?”
赵都头得意的道:“幸不辱命!”
说罢朝围栏外一指,只见十几辆大车堆得满满的停放在哪里,苏锦大喜过望,迈步便往那边走,边走边问道:“有多少?”
赵方两人紧跟着苏锦左右,喜滋滋的道:“六百多顶,还有一车火油。”
苏锦哈哈大笑,挑起拇指道:“好本事,那老东西说什么了没?”
方都头啐了口吐沫道:“他娘的,啰里啰嗦一大堆话,最后我和老赵毛了,带着马军硬往仓库里冲,叫每个人把禁卫腰牌丢到他的面前,叫他去凭号牌进京告状,这老东西实在没招了,这才开了库门。”
苏锦哈哈笑道:“还是你们侍卫司的人马有派头,要是厢兵,怕是早就派兵围起来抓了。”
赵都头道:“他敢?一个路转运使而已,虽是大员,但只不过是地方上的,京城里一个小虾米出来也吓的他半死,他敢兴风作浪?”
苏锦便翻看帐篷,边笑道:“人家毕竟是转运使,从三品的大官儿,等我们用完帐篷送回去的时候跟他说几句面子话,也不要太让他下不来台。”
方都头道:“还给他送回去?他想得美,这帐篷我看专使大人便留着备用,咱们可没说是借的。”
苏锦点头道:“到时候再说,眼下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