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忝居主事山长三十年,实乃今生最得意之事,我应天书院学子亦是个个俊秀,三十年里,老朽亲眼所见从我书院走出之辅国良才不计其数,故工部侍郎许骧、侍御之宗度、度支员外郎郭承范、董循,右谏议大夫陈象舆,屯田郎中王励,太常博士滕涉等均出自我书院之中,三十年间历科举十余科,高中者以数百计,出状元郎四人,探花郎九人,一甲进士数十名,其余各甲举人进士两百余人,尚有众多闻名天下之名士虽未入朝为官,但游学各处,尊儒天下,亦不胜枚举,所以,诸位今日能来此进学,实乃幸事;莫看你等今日布衣草履,只需尽心尽力苦读圣贤书,深谙书中至理,他日未尝不可飞黄腾达成为朝廷柱石,望诸君多多努力,明天秋闱大考,希望诸位中能有出类拔萃之贤才,为国所选,为我书院争辉。”
戚舜宾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将在座学子的心中那股热情迅速点燃,应天书院名声日隆,且不说育人传道的积极作用,人们最为看重的还是在于这个书院高不可攀的科举入学率,每科必中数十人,光这一点,其他官学私学便难望其项背了。
戚舜宾退下之后,一名助教先生上前来道:“书院前辈范希文大人特意从烽火连天的西北边塞寄来书院题名记一篇,以纪念先皇为本书院题额三十年,本人受戚山长之托,试将全文为诸位颂之。”
接着那助教掏出一张纸,摇头晃脑的念道:“皇宋辟天下,建太平,功揭日月,泽注河汉,金革尘积,弦诵风布。乃有睢阳先生赠礼部侍郎戚公同文,以奋于丘园教育为乐。门弟子由文行而进者,自故兵部侍郎许公骧而下,凡若干人。先生之嗣,故都官郎中维、枢密直学纶,并纯文浩学,世济其美,清德素行,贵而能贫。”
“祥符中,乡人曹氏,请以金三百万,建学于先生之庐。学士之子,殿中丞舜宾,时在私庭,俾干其裕;故太原奉常博士责,时举贤良,始掌其教;故清河职方员外郎吉甫,时以管记,以领其纲。学士画一而上,真宗皇帝为之嘉叹,面可其奏。今端明殿学士,盛公侍郎度文其记,前参子政事陈公侍郎尧佐题其榜。”
“由是风乎四方,士也如狂,望兮梁园,归于鲁堂。辛甫如星,缝掖如云。讲义乎经,咏思乎文。经以明道,若太阳之御六合焉;文以通理,若四时之妙万物焉。诚以日至,义以日精。聚学为海,则九河我吞,百谷我尊;淬词为锋,则浮云我决,良玉我切。然则文学之器,天成不一。或醇醇而古,或郁郁于时;或峻于层云,或深于重渊。至于通《易》之神明,得《诗》之风化,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