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康平笑看着她,自然而然的,将水壶递给她。
那是个土『色』土香的竹筒壶,看着就知道是新制的,上面留了一个小孔,水中孔中流出,不多不少,正适合灌溉花草,安安欣赏的打量了一眼才接过来,扫眼这才看到张康平手背上的伤口。
那伤口,还不小,她顿时有些心疼,“这是怎么弄的?”
说着上前拉着他的手查看,突然想起昨晚的事,眉心一皱,问:“是不是昨天元娘将你弄伤的?”
昨晚太黑,她慌慌的,拉着张康平离开,张康平受了伤没有吭声,她便也没有发现张康平的手受伤。
少女指尖划过手背,张康平只觉心猛然跳得厉害,红了耳根却是摇了摇头。
安安信已为真。
抬头瞥见院子角落的,那两捆猪草,嗔斥的说道,“是不是打猪草的时候不小心割到的?早让你不要再帮我割猪草了,你就是不听,晚上没有睡,天还没亮你又去割猪草不割到手才是怪,我上次给你的『药』呢,还有吗,要不要找个大夫帮你瞧瞧,发炎了就不好了。”
从前他就算是快死了,那些所谓的亲人都没有一句问候的话,如今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就让她如此这般,张康平只觉得就是为了她死都值了。
手背越来越灼热,张康平忙收回手摇头,“不是。”
“不是打猪草割伤的?”
“哦。不是。我是说,不用了,一点小伤,没事的。”
“别把自己身体不当回事。”
“真的没事。上次的『药』还没有用完,我擦了点,还挺有用的。”
张康平瞎着眼睛说瞎话,他哪里擦『药』了,上次的『药』除开之前安安给他用过一次,他再没用过,那是她第一次送他的东西,救命用的,他舍不得用的。
“没事就好,下次小心点听到没。”
“嗯。”
“不行,下次我得给你买点伤『药』啊风寒『药』啊白酒啊备在家里。”
现代的家庭都有小『药』箱,她也得备些,以前是没条件,现在有钱了早该想到才是,安安很是懊恼的样子,张康平看着她笑得暖洋洋的,她用手指戳了戳笑她的张康平。
“笑什么笑,傻子一样。还好是打猪草割伤的,如果你的手是那天晚上被那小贱人的刀给划伤的,只怕那小贱人识出你来,知道你们走得近,只不定又得有什么阴毒的后招。”
“我不怕。”
“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