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能呢。”
对这个颇有威信的里正,阮老大还是有些怵的,举着手里的棍子不甘心的缓缓放下,夹着凶狠戾气的乌云脸『色』,瞬间转变成讪讪干笑,“里正,您什么时候来的?”
里正重重哼了一声,没理阮老大,只问安安:“你大伯为什么要打死你。”
安安躲在里正背后指着阮老大哭诉,“因为我知道我爹是被他害死的。”
阮老大咬牙:“你……”
“你不要说话。”里正喝止阮老大回头又问安安,“你是怎么知道你爹是被你大伯害死的?”
“我……”
安安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如果打草惊蛇,日后恐怕什么都查不到,她还真拿不出证据,便道,“我……我做梦梦到的。”
接着佯装一脸笃定的道,“一定是我爹给我托的梦。”
面『色』发青的阮老大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吃屎的阮元娘也松了一口气,里正也松了口气。
里正『摸』了『摸』安安的头,“孩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定是太想你爹了,才会在梦里胡思『乱』想,你听着,杀害你爹的那人好像是姓程,曾是你爹的学生。”
安安点了点头,顺坡下驴,无辜的眨着泪眼,“嗯,我知道,我那天好像还看到他了。”
先试探试探。
便见阮老大青面一紧,倒是阮元娘神『色』不变。
里正问:“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是大姐带我去看的。”
安安小声抽泣手指元娘,“大姐,你说是不是。”
阮元娘眸底一片阴霾,面上却是茫然,摇了摇头,“安安你记错了吧。”
见里正望她,她对里正说道,“我当时还小得很,而且那么久的事,谁记得清楚,那天我也是好心带着安安进城去玩,然后又带她吃好吃的,谁知看到有个喝醉了酒的人在那里胡说说自己杀了个先生,安安听了个大概,可怜她一片孝心,心有所感,对号入座,以为那人就是杀她父亲的凶手,可您想一想,若真是杀了人,有谁敢到处『乱』说的。安安大概也是受刺激回来才会瞎做梦的吧。”
阮元娘都这样说了,安安还能说什么。
说要带着里正去找那程四?
还是要再告上公堂?
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
当初程家能出钱收买阮老大,如今也能出钱收了她的小命。
她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