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在别人手上,只得哼哼着答应下来。
见他答应,沈流云才放开,神思忽然有些复杂起来,“你在仙界还不算立了足,荡魔大会是个绝佳机会,你要趁这个机会多多结交,像昆仑的流木冰见一样,她用心编织起来的关系网,足以在任何时候保持不败之地,上到一派掌教,下到普通弟子,哪个不给她几分薄面。不要觉得无所谓,日后姑姑若不在了,你要自己照顾自己,还有纸鸢,还有采薇,你要保护她们。”
“还有姑姑。”燕离抓起沈流云的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沈流云抬头望着燕离的眼睛,伸出另外一只玉手,帮他整理衣服,轻声说道:“一直
都是如此,不是吗?”
“你今天怪怪的。”燕离道。
“哪里怪?”沈流云道。
“你有心事,我不很能猜到。”燕离道。
沈流云道:“每个人都有心事。心事是一个完整的生命的组成部分,有些人之所以动人,便是在她的灵魂深处藏着不可说的秘密。”
她的眼睛里忽然很有了些明媚的笑意,“聪明的男人懂得让女人保留秘密,只有愚蠢的才会去品尝挖掘女人秘密后,味同嚼蜡的残酷滋味。”
“了解才能更好的守护。”燕离道。
“你真想知道?”沈流云深深地凝视着燕离。
“当然。”燕离道。
“好,我告诉你。”沈流云道。
“我听着。”燕离道。
“其实……”沈流云的明眸里渐渐仿佛多了些莫名意味,闪烁着某种光泽,极是耀眼动人,“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什,什么事?”燕离的身体有些紧绷。
沈流云忽然踮起脚尖,慢慢地凑了上去,在燕离的耳边吐气如兰地道:“你到六岁还尿床,导致不敢将真名告诉喜欢的女孩这件事,在来的路上,不小心被纸鸢知道了。”
燕离的脸“哗”的白了,睁大眼睛,“沈,沈,沈,沈流云,不是,不是说好这辈子都不提的吗?”
“因为,实在太好笑了,就没忍住。”沈流云笑成了一朵花,“不是你说,相互了解有助于相互守护吗?”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样笑过,便觉得从前都是白活。
“你你……”
想到很快就会见面,他就觉得浑身发臊,心头发狠,抓住沈流云的手,正要好生报复,手中却忽然空了。这时候才听见那笑声,是说不出的快活,只有小时候才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