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冷然地道:“我从不开玩笑。”
燕离认真地道:“我真的想不到你会蠢到那样想。”然后他取出了离崖,准备殊死一搏。
子规忽然收敛了气团,在燕离呆滞的目光中越了过去,“因为我开玩笑的时候从来不笑。”
然后在拉开到很远的距离时,突然像似很痛苦般抱着肚子,并且每走一步都像在加深痛苦而弯一点腰,等到弓成虾米状时,他突然倒在地上直抽搐。
就像是会传染一样,那只名叫“南芝”的野猫也弓着身子倒在地上。
然后,空寂无人的山里边,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他和它笑得满地打滚。
……
少女打伞站在一个无人渡口。
微风徜徉,被拨动的细雨如断了的风筝线般软软绵绵,飘向伞面。
但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却早在它们触摸伞面之前,就将之抵消于无形。
芦苇荡漾着宛如少女的情丝。
少女的情丝,随着细雨落到河中流淌,不知流向何方。
她怔怔望着水面,不知为何幽幽地发出一声叹息。
河上忽然就驶来一条船,船上站一个月白锦衣的女子,笑吟吟地看向少女,“采薇。”
“冰见姐姐,”少女展颜一笑,“昔日莲花峰一别,已三载有余。”
女子纵身一跃,轻盈地落到码头上,挽住少女的手,轻笑着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少女吟道:“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二女各自噗嗤一笑,然后挽手而行。
“日前我到过清幽处,不曾听她提过你。”女子道,“你姐妹二人莫非还不肯放下陈年旧事?”
少女听见,微微蹙眉,道:“我跟她无话可说。”然后数度欲言又止。
女子看得分明,巧妙地道:“你姐姐未必还在怪你,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开诚布公谈一谈?”
少女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螓,道:“她不会原谅我的。”
女子轻轻一叹,转而道:“你还是没找到炉鼎吗?”
少女道:“我顾采薇的男人,哪有那么好找。”
女子打趣道:“不对呀,你不是早就有了吗?”
少女道:“谁?”
“那个人。”女子道。
虽然她没有指名道姓,可是少女却已知道她在说谁,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