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认为是你为他们招来的杀劫,所以把他们的命债都背到自己身上。”
“我想不到屠杀燕子坞还有什么别的价值。”燕离低声说。
沈流云心疼地说:“可对你来说,那实在太沉重了。”
笃笃笃!
门外响起敲门声。
是燕朝阳,他敲门之后,便推门进来,重又闭了房门,看向燕离。
燕离点了点头道:“还死不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孤月楼现在什么情况?”
“没事。”燕朝阳摇了摇头道。
沈流云接着道:“我已经从他那里打听过了,还是让我来跟你讲吧。纸鸢下的命令是拦截燕十一,并没有对孤月楼动手的意思。”
“燕十一呢?”
“他……”沈流云迟疑了片刻,“目前没有确切的消息,只知道和王霸他们大战了一场。”
“萧月明怎么会来救我?”燕离又问,“他还告诉我,燕十一已经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燕朝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沈流云轻声道:“小梵,纸鸢并没有对燕山盗赶尽杀绝,你们之间未尝没有缓和的余地。”
“杀了燕十一这个最大的威胁,燕山盗就是一枚可以控制的棋子。”燕离冷冷道。
沈流云不满地辩驳道:“纸鸢天性善良,怎么会像你说的那么险恶!”
“人心鬼蜮,本就如此。”燕离满脸讥嘲,“不是你教我的吗?”
“你错了。”沈流云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我比你更了解纸鸢,要不是你触了她的逆鳞,她也不会出此下策。你知道容城的安危关息什么吗?要是唐桑花真的盗走了容城布防图,一旦容城失守,数千万的平民百姓,将受到异族无情的践踏和屠杀。”
“我不该救她么?”燕离说。
沈流云道:“你不该放她走,至少要调查清楚,她来永陵的目的。”
“我知道她的目的。”
“那你怎么肯定她不是在骗你?”
“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燕离淡淡地说,“整个神州加起来,在她眼中也没有价值可言。”
“这话很难让人信服。”沈流云摇头道。
“我不想再争论。”燕离别过脸去,“父亲为朝廷鞠躬尽瘁,却被掀颅炙死,至今也没人站出来给白家讨一个公道。这样的皇朝没有守护的价值,容城就算真的失守,与我何干?那数千万人就算真的死在我眼前,我也不会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