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更害怕了,不仅不敢还手,还哭着去拉楚侯爷的衣裳,泣道,“楚郎,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的手还没拉到楚侯爷的衣裳,就被楚侯爷一把推开,冷然说道,“荣昭,你真让我恶心。滚,不要再碰我。”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荣昭又气又怕又臊,痛哭起来,尖声叫道,“我是公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一个嬷嬷不知道荣昭的心病,进言道,“公主殿下,驸马爷敢打公主,这在本朝还没有出现过。若您去皇上和淑妃娘娘那里靠他一状,驸马爷定然讨不了好。”
荣昭反手给了那嬷嬷一个嘴巴,喝道,“滚!”想了想,又擦干眼泪说道,“本宫要净面更衣,马上进宫见母妃,见父皇。”
她不是去告状,她要去挽救她的婚姻,她不想放楚侯爷走,更不想让人把那天夜里的事情算在她们母女头上。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害怕过。她怕她会彻底失去这个她想了多年,又处心积虑好不容易得到的男人。
楚侯爷直接去了万青宫。因为他之前与皇上的关系,无论他来皇上的寝宫万青宫,还是办公地点乾阳殿,都十分顺畅。
此时,皇上正斜倚在龙榻上,太子坐在一旁向他禀报朝中事务。今天有早朝,太子刚下朝没多久。
他们看到楚侯爷都吃惊不已,因为楚侯爷背了一根树枝。
皇上问道,“楚爱卿何故如此?”
楚侯爷跪下说道,“皇上,太子殿下,臣罪该万死。”
太子又问了句,“楚大人这是为何?”
楚侯爷磕了三个头,说道,“臣义愤填膺,怒火中烧,打了荣昭公主。”
皇上和太子互相望了望,异口同声问道,“什么?”他们都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别说本朝,就是前朝也没听说有打公主的驸马。
楚侯爷又说道,“荣昭公主妇行有亏,谋害朝臣家眷。先是唆使淑妃娘娘把在微臣儿子家避难的前妻了尘住持逼出定州府,后又让人放火烧罗家庄,差点将微臣的儿媳妇、孙女、侄子、侄媳妇、了尘住持烧死。幸得上天垂怜,那晚宣儿媳妇突觉心中甚慌,怕有事发生,让人提前作了准备,一家人才幸免于难。即使这样,微臣的孙女也吓坏了,救她的使女也被烧成重伤……”话没说完,已经哭倒在地。
听了他的话,皇上惊得坐了起来,太子也站了起来。又异口同声道,“荣昭,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