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好啊,好啊,舅舅听到了吗?你要在京城等我们。五叔叔说了,侯府比参将府还大得多,到时请你和姥爷、姥姥一起来玩。”
看着这位笑得欢的小爷,陈阿福十分无奈。别说京城,就是定州府的北门外都不敢让他去。楚家现在如此高度戒备,都是因为他。
进入腊月,气温已经很冷了,寒风刺骨,也下起了雪,倒是没有多大,气候似乎一下子就从秋天进入严冬。许多家的老人或是身体不好的孩子都生病了,甚至还死了人。
陈阿福坏想着,若那陈老太婆现在死了就好了。正好陈世英丁忧,看不出来他降没降官,面子也好看。等到三年后,不好的舆论不像现在这么厉害了,正好起复。
还是那句话,坏人遗千年。就是这个坏天气,听说那个死老太婆的身体还是棒棒哒,能吃能睡能骂人。
腊月十日,陈家三房人都回来了。十一日,陈名家请客,把三房人都请了去,也给陈阿福带了信。
因为今天要商量事情,陈阿福没带上学的陈大宝和楚令智,带着几个小孩子去了陈名家。
一进家门,王氏就迎上来,伸手把明哥儿抱进怀里,笑道,“外孙孙,姥姥想你们得紧。”
进了上房,男人们都在厅屋坐着,女人和孩子则在东侧屋。
陈老太招手笑道,“阿福快领着孩子上炕,炕上暖和。”
陈阿福听他们讲了婚礼如何热闹,杨家如何富得流油,陈阿满的福气如何好……
胡氏又对陈阿福说道,“阿福,你跟阿菊从小玩到大,感情比跟阿满好得多,也帮这个妹妹找个好相公吧。不一定要跟杨大爷一样开那么多个大酒楼,开一、两个就成。”
这瞎话说的。陈阿福说道,“大伯娘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又笑问,“我三婶呢?”
王氏笑道,“三叔说你三婶累病了。”
王氏把陈阿福和几个孩子带进了东屋,也是他们的卧房。把门一关,关上了屋外的嘈杂。
王氏低声跟陈阿福说道,“你奶说,你大伯娘拎不清,想让阿菊去三房住着,由你三婶教养。你三婶不愿意,就说忙阿满的事累着了,病了。”又道,“若是原来,那胡氏虽然不着调,婆婆还算公正,大伯也不像现在这样啥啥都要攀比,你三婶兴许还愿意帮着调教调教阿菊。可是现在,你三婶才不会去多事。你奶今天又跟我暗示了几句,我装没听出来。我只要一想到你小时候经常被阿菊和胡翠翠打骂,心里就不舒坦……”